映入視線的是吊掛在一個木頭支架上的一個葡萄糖輸液瓶,在日光燈的暉映下,能看到瓶裡淡黃色的藥液,從橡膠輸液管連接的方向上來看,這輸液管應當是連接在他的身上。
柏衛國奮力的在黑暗中掙紮著,想走出這無邊的暗中。
想清楚了負傷的啟事,他再次感受一陣怠倦感海潮般的湧來,使他再一次沉沉的睡去。
醒來後的柏衛國試圖想坐起來,但他雙手隻是略微用力撐了一下床,就被背上傳來的扯破般的疼痛疼得他不得不斷了下來,他隻能放棄他的這個設法。柏衛國收回的動靜轟動了同病房的另一個傷員。
一個帶著山西口音的聲音傳來。
他的內心並冇有聽到護士說他大難不身後的高興,他的內心還被哀痛所充滿。
他想起了與他相約一起去河西走廊走絲綢之路的她;
你知不曉得?你但是昏倒了五天五夜了,這些天,個人軍軍長、政委,另有我們師長,你們團的團長、政委、參謀長他們都來看過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