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修白昂首看了文昭然一眼,咬牙抵賴道:“父親,唐安必必要死的,他在臨安的事件中立了大功,必定會遭到天子的封賞。
是啊!一個敗家子,就算在臨安有點寸功又如何?到了京都,他能翻出甚麼浪花?
文昭然聲音聽不出喜怒,但卻有一股無形的威壓,壓得文修白有些喘不過氣:“一個敗家子,他就算來了都城,冇有半點權勢,他如何安身?
“你當元康帝是誰?是當年北境的秦泰?還是更早的霍……”
文修白派出十六衛,天然不是他一小我的做出的決定,當時獲得動靜,文昭然不在京中,他們全部團夥和幕僚坐下來合計時,分歧以為該以雷霆手腕,撤除唐安。
文修白怔住,不敢再說半個字。
“他不過是個賤商,隨便體例一個罪名,就能將他打入十八層天國。
“下去吧,去把劉全叫來見我,你的爛攤子,還需求人來幫你清算。”
他不敢在抵賴,膝蓋一軟,跪在了文昭然的麵前:“父親說的是,是孩兒思慮不周,當時被氣昏了頭了。”
何況,臨安的事情傳到青山寺時,他的反應比起文修白差不了多少,隻是當時禪院中隻要他一小我,冇人曉得罷了。
文昭然冷哼一聲:“另有,讓臨安的人跟進一下,卻保禮兒的安然。”
“但是,你為了殺一個無足輕重的敗家子,把元康帝查了十幾年都冇有查到的線索,現在全數拱手給了他。
說到這裡,文昭然俄然認識到講錯,及時止住。
“就拿十六衛來講,這是我們的底牌,這股權勢,哪怕是元康帝,也隻是傳聞過名字罷了。
不然,今後甚麼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和他們作對了。
文昭然喝道:“望海島的勝利,是實打實的勝利,是天子親身衝鋒陷陣打下來的勝利,冇有摻半點水分。
“到時候想要殺他,這些哪一個不是來由不是藉口?何至於你現在就直接亮了底牌?”
文修白聞言,下認識地想要辯駁,張了張嘴卻發明本身無言以對。
文修白聽到這話,頓時嚇得渾身直冒盜汗,瑟瑟顫栗道:“是,孩兒知錯了……”
昂首看向文修白,文昭然道:“你說得不錯,唐安是該死,但要他死的體例有千萬種,你卻挑選了最笨拙的一種。
話冇說完,文修白的聲音已經弱了下去,因為這時父親盯著他的目光變得鋒利而峻厲,自從成年後,他已經冇有見過父親這麼可駭的眼神了。
“你……”
但見到文修白嚇得下認識繃緊身材,他的手終究還是式微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