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吧,冷醉塵不由得收回一聲感慨。
一隻很標緻的白狐。
不明白,但也不肯向師尊請教。
冷醉塵盯著白狐身後的異獸,微微抬起了右手,無聲無息,就在白狐竄過他身邊的頃刻,右手驀地下落,微弱的真元擊在地上,帶起一陣狂飆,四周落葉飛散。
那妖獸頭顱低垂,俯身而下,齜牙咧嘴,雙目死死的盯著冷醉塵,腰腹緊繃,後腿有些輕顫,明顯已蓄滿了滿身的妖力。而冷醉塵倒是負手而立,不做任何姿勢,但眼神也是緊緊的鎖定在妖獸身上,藏於背後的右手上捏著一張金符,滿身的真元已提至極處。
冷醉塵自嘲的笑了笑,那天靈石雖是天材地寶,卻還並未通靈化人,何況向來冇有打仗過,又怎會向他傳達甚麼資訊,他感受本身的設法很好笑。
那妖獸一落地立馬又扭身攻來,口中又是一團白霧噴出,霧中隱現點點冰寒亮光,帶著些許腥味。
妖身堅固,倒是震得冷醉塵的五指有些發麻。
可既然是被冷醉塵見到,又如何會冇有不測。
那妖獸俄然警悟,本身在方寸之地騰挪,看似身影迅疾躲過了幾道天雷,卻在不經意間被未引爆的幾張符紙包抄,此時六道天近似時劈下,以它五尺長的身軀,卻再也冇有了躲閃之處。
可再看一眼,冷醉塵心中有根弦俄然間被悄悄震驚,他的眼神堆積在前麵那隻倉猝逃命的白影身上,他看得清楚,那是一隻白狐。
貓耍耗子麼?
但轉刹時冷醉塵又念起當日小白狐的體貼安撫,那種感受非常特彆,乃至讓冷醉塵堅固如鐵的心也有些悸動,如果真就這麼逃離,內心畢竟不是滋味。
持續激發十道天雷,冷醉塵真元一空,雙眼盯著妖獸,緩緩的後退幾步,手臂揮動間掌中已握了一柄尺長的匕首。
要不……再拚一下?
靈禽異獸追逐玩耍的景象在海島之上到處可見,冷醉塵早已經習覺得常,不過麵前這兩隻異獸的追逐卻帶著搏殺的資訊,正往冷醉塵所立之處奔來。很明顯這是獵殺,冷醉塵很清楚,因為當年他曾多次做過一樣的事情。
前麵那隻異獸靈覺靈敏,反應敏捷,立時口中噴出一道白霧撞在冷醉塵的真元上,頓時又是勁風四起,冷醉塵也不由得晃了兩晃。
除了詫異以外,更多的倒是茫然,那是一種對未知事物完整有力掌控的感受,令冷醉塵心神不寧,他不想去想,但又節製不住本身的思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