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冇乾係,我幾近每天都會上一會兒網,你週五前奉告我便能夠了。”
一個週末的早晨,我們從李白、杜甫談到古龍、金庸,從浪漫主義談到寫真相懷,縱橫中國文明幾千年,痛快淋漓處,我奉告他,真想聽關東大漢高喝一聲“大江東去”,他大笑。
“在乾甚麼?”
“去那哥們兒家,他女兒不肯用飯,被他老婆說了兩句,躺在地上打滾,他一把把女兒拎起來,板著臉和女兒講事理,一板一眼,人模人樣的。我記得大學時,和那傢夥去康西草原,他狂背周星馳《大話西遊》的台詞,我們一幫同窗就做勢把他踹倒在地,學著電影裡的斧頭幫兄弟,替他撲火,我們在上麵踹,他在地上很共同地慘叫。可惜當年都是窮門生,冇稀有碼攝像機,不然錄下來現在便能夠給他女兒看一看。”
我對著電腦螢幕淺笑,我們的確已經熟諳很多年了。
“明天早晨陪我去買自行車,我週末要騎車去香山那邊。”
“甚麼小說?”
我和他在調侃中,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。我非常感激起現收集的人,因為一些看不見的線,在這個深夜,孤傲的我們能相互伴隨。
等著他的頭像變成灰色,我才關了電腦,又叫又跳地衝上床,卷著被子,滾來滾去地樂,我真的很多年冇有這麼歡愉過了,誰說愛情虛幻?如許的歡愉但是實實在在的,即便令媛也難以買到吧!
是啊!他比我大兩屆,現在我在同窗中都已漸成孤家寡人,何況他?平時的事情本就繁忙,成了家的人有限的空餘時候都要進獻給家庭。大學期間,一呼百應,勾肩搭背,胡吃海喝的日子已永不會再現。
“耶!”我用力握了一下拳頭,對著電腦大呼,睡意早去了九霄雲外。看來他喜好騎自行車的愛好仍然冇變。他在大三的暑假,曾一小我騎自行車從北京到敦煌,為此我也曾在本身大三的那年,一小我去了趟敦煌。
“呸!我要從速找個掃帚來,掃掃地上的雞皮疙瘩。”
我們聊得健忘了時候,等驚覺時,已經淩晨四點多,他非常惶恐,笑說:“要從速睡了,除了大學時和哥們兒拚酒,向來冇和人談天聊這麼久,聊得竟然忘了時候。”
“你不是有一輛嗎?”
她和順地說:“傻妞,做個好夢。”
垂垂地,我們有了一種默契,固然冇有口頭商定,可每天早晨臨睡前都會閒談幾句。忙的話就互道個晚安,不忙的時候,我會講一段一千零一夜的睡前小故事,我也不曉得他是否會感覺故事無聊,實在很多時候,都不能算是真正的故事,因為完整冇有男配角的互動,隻是我的行動和表情,暗戀中的追逐和痛苦,實在冇有跌宕起伏。不過,歸正他冇有罷聽,我就死皮賴臉地持續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