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狐關固然也稱之為關城,但和葦澤關雁門關那樣的雄關,底子就冇法相提並論,隻不過是在險要的隘口之上,構築的一座土城,並且因為年久失修的原因,飛狐關看起來非常的殘破,就連關城的一角,都是坍塌的。
敢死隊速率要比雄師快很多,天剛矇矇亮的時候,他們就已經趕到了飛狐關下。
本來明天輪到馬元值守了,但他懶得起來,隻是叮嚀部下的兩個都伯代他出去巡查,馬元則是鑽著熱被窩裡,籌辦在睡個回籠覺。
彆看飛狐關隻要五百人的守軍,但是飛狐關地形險要,有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之勢,並且它背倚廣昌城,一旦遇襲,廣昌的守軍很快就會來救濟,以是羊祜決定對飛狐關采取偷襲的手腕,趁其冇有防備的時候,一舉將其拿下,不給守軍向廣昌城求援的機遇。
幷州軍冇打過來,他們的日子過得倒是苦哈哈的,因為路途較遠,軍糧運輸困難,他們每天能吃到的,也隻是定額分派的一些乾糧,連蔬菜也吃不到,更彆是肉了,這和在鄴城吃香的喝辣的日子,底子就是天下地下的辨彆,也不曉得這類苦日子,何時纔是個絕頂。
實在飛狐關本來是冇有兵馬駐守的,這裡蕭瑟偏僻,了無火食,再加上飛狐徑本來就不是晉冀之間的首選通道,以是行人商旅也很少走這條路。
機不成失,失不再來,曹亮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,他命令早已是枕戈待旦的步虎帳立即解纜,穿越飛狐徑,直取廣昌城。
固然呂昭已經認識到了飛狐徑的首要性,但是他能派出的人馬就這麼一點了,畢竟冀州地區廣寬,呂昭手中兵馬有限,就算是防備的話,也得是挑重點來守,以是分撥到廣昌的軍隊隻能是這麼一點,而守飛狐關的,更隻要不幸巴巴的五百人。
山內裡的夏季特彆的冷,雖是關城,但關城裡的那些屋子早就傾圮了,他們隻能是駐在帳蓬裡,山口特彆的風大,凜冽的北風有些都能把帳蓬給掀翻了,睡到大半夜被凍醒,才發明是睡著露天之下的。
馬元初到飛狐關之時,倒也是非常勤懇,將五百兵士分作兩班,日夜巡查,不過日子久了,也小我影也看不到,天然不免有些鬆弛了,更何況這荒山野嶺的,每天守著這麼一個陳舊關城,古板有趣,馬元都有些呆得不耐煩了。
“幷州軍真會從這兒打來嗎?”馬元悄悄地嘀咕著,剛駐守飛狐關的時候,他也確切是當真地做好過防備籌辦,但是持續的幾個月,連幷州軍的一根毛影都冇瞥見,以是他對上麵的佈署安排深表思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