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年的第一天,沈嫻就偷了懶,不像之前在護國寺那樣,每天淩晨便去佛堂做早課。
她看了看本身寢衣內的肌膚,渾身都是他留下的歡痕。
她本是睡得極沉,可蘇折輕微起家時,沈嫻還是很快就驚醒。
她不想動,甚麼也不想做,隻想躺在床上持續睡,睡個天昏地暗為止。
蘇折輕聲細語道:“快天亮了,你是不是想在禪房裡窩藏男人?”
她和蘇折,是完整在一起了。
禪房裡空了下來,沈嫻展開眼時,窗邊微微發白,而蘇折已然不在。
但後院禪房裡,仍然喧鬨冷僻。
昨夜落了大雪,到今晨早已雪停。積雪雖鋪了厚厚的一層,可模糊有雪晴的模樣。
又天亮了。
到了午後,沈嫻身材很累,但腦筋卻睡飽了,認識垂垂復甦過來,聽玉硯在門外嘟囔道:“公主,這午餐時候都過了,你如何還不醒啊,是不是那裡不舒暢啊?”
頓了頓,又道:“當時,該當開春了。”
固然,蘇折是上天送給她的最好的禮品。
自天快亮時蘇折走後,沈嫻扛不住濃濃倦怠,又睡了疇昔。這一睡就不知睡到了甚麼時候,隻要一展回身子,就感受像是被碾壓過一樣,痠痛難當。
玉硯為莫非:“公主她……還冇起呢。費事徒弟跟方丈說一聲,本日公主能夠去不了了。自從公主來護國寺今後,勤勤懇勉無一日懶惰,本日還請方丈包涵,又逢大年月朔,就容公主歇息一日吧。”
沈嫻惺忪笑道:“冇有新年禮品啊?”
沈嫻內心一沉,驀地想起甚麼來,展開眼就跑下床,連鞋都來不及穿,就跑去翻開門:“你等等!”
沈嫻寢衣薄弱,光著雙足,蘇折不由分辯又將她打橫抱回了屋,道:“是用心不讓我放心走麼。”
昨夜蘇折確切冇留餘地,對她太猖獗了。不然沈嫻今早也不會起不來身,動一下就要散架的架式。
沈嫻自主地回到床上去躺著,身邊還留有他的溫度和藹息,她重新閉上眼,上挑著唇角道:“你走吧,我不看。”
在院外,和尚徒弟與玉硯見禮,道:“施主,方丈使貧僧前來請公主去佛堂誦早經。”
她隻能側臥看著,蘇折站在床前換衣,黑衣襯得他身量苗條又矗立。他拂了拂袖角,和煦道:“小腿的事你不要操心,我會抓緊籌辦。等七七四十九日過後,你再回宮來。”
沈嫻深知,這禪房留不住他。
蘇折回過身,麵色溫淺,眼梢頎長,極是耐人尋味。他笑了一下,道:“新年歡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