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氣的不是二叔好吃懶做,而是我父親身後,他一點作為都冇有,我媽被張繁華一家欺負的時候他不但假裝冇瞥見,反而成了老賴賴在我家不走,厥後更是為了打賭偷我家糧食,和我打了一架後就冇再和我家來往過。
我出世以後,根基都是爺爺在帶我,爺爺一天到晚把我治得服服帖帖的,讓我跟他練武,我先前說本身小時候喜好玩刀也都是爺爺教我耍的,但是厥後爺爺和父親一塊乘船去大水庫捕魚的時候,船翻了,他遊上了岸,父親卻冇上來。
村長聽到我要砍老槐樹的動靜後,找到我問道:“陽陽啊,那棵老槐樹是你家老祖宗種下的不假,但是無緣無端的你砍它做甚麼?並且是這節骨眼兒上,你這不是頂風作案嘛!”
我當時訕訕地看著二叔,說道:“張二成,之前你賴在我家白吃白喝的事情我還冇跟你算,現在我要砍一棵破樹你就跳出來,我勸你彆給臉不要臉。”
打那以後爺爺就一蹶不振,一天到晚不是喝酒就是說胡話,偶然把本身關在他的老屋裡好幾天都不出來,這幾年他老得很快,見了麵就讓二叔和我從速找媳婦生娃。
我早就推測有些人會如許說,以是就把從爺爺那邊拿到的地契亮出來給大師看,現在我祖宗的院子固然冇了,可上麵卻清楚地寫著門口的一棵百年槐樹也歸張宅統統。
張家溝自打白狐狸被打死以後邪乎事就一向冇斷,先是張繁華一家被滅門,繼而徐半仙命隕老井,再就是張猛一大師的毒瘡,而我這時候俄然提起來要砍樹,天然會讓人想到我在主動觸黴頭,本身找死。
母親至今都以為張猛死得可惜,說好端端的一家如何俄然冇了,前些天張猛那孩子還便宜賣給她一條大魚的。
爺爺現在已經老胡塗了,我去跟他把要砍樹的事說了以後,爺爺躺在床上點著頭說道:“砍了好啊,砍了好。”
特彆到了我爺爺這裡,他年青時喜好聽評書,一向胡想著本身能像評書裡的大俠那樣仗劍江湖,以是多年以來他一向苦練不輟,終究有一天,他的本擁有了用武之地。
“現在村支書死了,村裡能說得上話的就是村長,村長都冇反對我砍樹,你們憑甚麼反對?”我據理力圖道。
以是我們家的式微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爺爺,奶奶又死得早,到了我二叔這裡,他就成了沒爹沒孃管的孩子,一天到晚廝混,他為人又好吃懶做,到現在三十幾歲了還是光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