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博文哪容他重布霧陣,左手召風符,右手真火符,雙掌在身前一合一拉,貼在一處的兩符利箭般射入霧團。
雪片般的黃色紙符揚揚灑灑落下,將那些未及逃入迷霧當中的黑影儘數覆蓋此中,隻等符落下,就會化為本相且轉動不得。
光芒中,兩小我一動不動地躺在沙岸上,很多矮小若貓的黑影驚駭地自那兩人身上跳下來四下奔逃。
霧團當中紅光一閃,暴風高文,火借風勢破霧而出,好像一條赤焰巨龍張牙舞爪,將那一團迷霧燒得乾清乾淨。一個恍惚的人影自霧團中閃現,狼狽地拍打著身上烈焰跳入一旁迷霧,旋即消逝不見。
霧中妖精橫行,突有人呼喊求救,那不消說,必定是妖孽作怪害人!
長虹旋即飛起,繞著雍博文左刺右斬,矯捷非常,彷彿活物。
便在此時,斜次裡突地湧出一團濃霧,將那未及完整散開的降妖符儘數吞入。霧團擺佈旋即展出兩條長柱,好像伸出兩隻臂膀般,左拉右扯,緩慢地把被金光破甲術遣散的白霧重新拉攏到一起。
雍博文凝神瞧準方位,兩腳八不丁站定,默誦金光破甲術咒文,右手捏法訣並劍指,在左掌心上疾畫數筆,“咄”的沉喝一聲,劈手打出一道金燦燦的亮光。
幾近就在同時,白霧飛速退散,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,海灘上濃霧散儘,暴露滿天星鬥,天涯一彎弦月,四下沙岸上乾清乾淨,那裡另有甚麼妖精,獨一能證明這裡曾經熱烈非繁的證據,唯有那沙岸上留下的密密麻麻的藐小足跡,不過這證據存在不了多久,隻消海水上漲,一個浪頭打過來也就消逝了。
因而雍博文臨時竄改主張,收了九分力,隻將那飛劍與役使者之間的聯絡堵截便罷。雍博文對這飛劍之術並不如何體味,隻曉得現在使飛劍的人越來越少,這門本領彷彿有失傳的傷害,起碼他在法師協會裡冇看到過有人會使這飛劍術。打量一會兒,從劍上看不出甚麼花樣,雍博文也就不看了,想來這飛劍丟失毫不是小事,這飛劍的仆人必定還會找他來索要,到時候再做籌算也不遲。
如果從空中張望,便可見那鋪天蓋地的白霧當中暴露一塊無霧之地,空中劍影如山,一道長虹繞劍山飛舞,在這無霧空位之間留下一道道縱橫交叉彷彿雜草的彩光陳跡。偶爾長虹擊中劍山,便會收回雷鳴般的震響,激起大篷如雨火花。戰了半晌,雍博文俄然收劍疾喝一聲“定”,那長虹立即如同就逮的飛蟲般定在空中,任如何掙紮都不能轉動,倒是雍博文一麵使破魔八劍迎敵,一麵偷偷灑符,在所走過的空位布了一圈,構成符陣,唸咒策動,正將那飛劍困在此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