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明天是雍博文公司新開的第一天,艾莉芸估計必定會有很多事情要忙,但特地向父母請了特旨,跑到雍家來給他褒雞湯喝。不過,她可冇奉告雍博文,原想著是要給他一個欣喜,哪曾想這傢夥竟然有夜不歸寢的趨勢,真是讓她說不出的惱火。
看到艾莉芸表情不爽,本來懶洋洋趴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看電視的黑貓棉花立即跳起來,一溜煙地鑽到沙發底下,然後謹慎翼翼地探出頭來,一副膽顫心驚的模樣。
“是啊,你曉得我?”魚純冰神經大條到了頂點,一點也冇感受出麵前這對男女之間的嚴峻氛圍。
“是,服從!”蠢蠢欲動的男人猛得跳起三尺高,方纔的有力衰弱全都拋到腦後,大步流星就往浴室走,走了兩步,他俄然一拍大腿,叫道:“對啊,我想起來了。”
依依不捨地送走了聊得正投機的魚純冰,艾莉芸單腳跳回到沙發,重重一拍雍博文,“起來吧,不消裝了。”她的醫術通神,隻是略一評脈便已經曉得他冇甚麼大事,那副衰弱的模樣多數是裝出來的,但在外人麵前不好戳穿,便一向啞忍不發。幸虧跟魚純冰那一翻閒談已經把她心底那點思疑妒嫉都撤銷了,要不然現在就不會是打一巴掌那麼簡樸了。
房門剛好翻開,還冇等她看清楚門外景象,就聽阿誰女聲叫道:“你好重啊……”跟著兩個抱在一起的人影便栽進門內,倒在地上摔做一團。
“是,小文提起過你。”艾莉芸內心犯疑,語氣放緩,鬆開雍博文,想問個明白,冇想到她這一放手,雍博文整小我便彷彿抽了筋骨普通,軟軟趴在她身上。
魚純冰又蹦過來,打斷了他的話,主動伸脫手,“你好,雍夫人,我叫魚純冰,是死……雍老闆新雇的副總經理。”
本來呢,冇提到過夜這個大題目之前,兩人摟摟抱抱都很天然隨便。但現在兩人都各懷心機,很有點發情期前兆的意義,被男友這麼一抱,艾莉芸便感覺渾身發熱,手腳發軟,心中砰砰亂跳,一時候竟有些喘不過氣來,奮力將對方推開,不滿地說:“你就會胡說八道的哄人。去沐浴吧,身上太臟了。”這話倒也不假,方纔雍博文摸爬滾打,身上又是泥又是灰不說,並且另有醬油蒜泥辣子味精醋……各種調料味道,的確就彷彿剛從廚房裡鑽出來一樣。但話一說出口,艾莉芸便大感悔了,這類環境下說這話,明顯是含混之極,彷彿是在做某種表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