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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桂五這個例子,梅晨心中“除族”也不算大事,反而另有“歸宗”在。
有賭癮勾著,老金並不擔憂梅秀才這邊不點頭。
侯府那邊也使喚人過來探聽一圈,曉得梅晟確切是個名副實在的少年才子,也是非常對勁。
夙來端著架子,現在也不端了,熱熱乎乎的稱兄道弟起來。
梅晨不由目瞪口呆:“可……可‘不孝’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啊?!”
梅秀才聞言,不由急了,道:“既是梁惱人與梁相公都在三河,這梁蜜斯天然還是嫁到近處兩相便宜啊!”
老金倒是冇有抻著,直接道:“可梅小相公不是訂婚了?梅相公重信義,我們侯爺也不肯沾上奪人半子的懷疑……現在可不比起初,高門大戶行事肆意,皇爺遷都北京,六部九卿禦史台可也都跟著來了!”
梅晨摸了摸後腦勺道:“他們有錯在前,是當懲戒,可如果揹著賊名不免扳連到族中女眷,換個罪名不是恰好麼?”
梅秀才趕緊道:“之前的算不得數,不過是杜忠心存不良,亂來我家老爺子……我本就分歧意,到底輩分不搭,這門婚事成不了,纔是成了笑話。”
梅晨慎重謝過,梅晟道:“這不過是下策,最穩妥的體例就是開祠堂,分作兩處,天然也就不消擔憂扳連哪個。”
對於其他梅姓族人,梅晟也冇有靠近的意義。
梅秀才擺擺手道:“不過是一場鬨劇,就是被人說嘴兩句,又有甚麼?就是冇有梁家大蜜斯,我那侄子也不會真的乖乖娶我小姨,不然也不會得了訂婚的信兒也不歸去。”
桂重陽搖點頭道:“胡亂揣摩甚麼?不消你操心的這個。就算他偏了,也冇甚麼。”
世人都說“以和為貴”,這桂重陽就不曉得退一步?桂五在鎮上賺再多錢有甚麼用?民不與官鬥,桂家就不怕梅晟當官了抨擊?這不是招災麼?
梅晨聽得眼睛放光,要不是下午另有課,恨不得立時回家去尋叔祖父。
西集鎮,百味香,二樓包間。
老金挑了挑眉,暴露幾分對勁道:“還不是侯爺那邊,不放心梁家大蜜斯的婚事,讓我疇昔問了好幾遍,說實不可就不在三河尋了,直接叫夫人接梁蜜斯進京待嫁!”
就算還冇有學習《大明律》,梅晨也聽過戲詞兒,曉得這條罪名可不是說的玩的,查出實證來不死也流,且是遇赦不赦。
老金點頭道:“可三河縣太小,處所士紳人家就一個鐘家還算麵子,可房頭浩繁,年事差未幾的後輩出息的有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