唰唰!
瞧這身打扮,像是唱戲似的……
“這還不算完!”
隻見阿誰紙人滿身簌簌顫栗,輕飄飄的紙胳膊竟然突地抬了起來……那人取下腰間的秤砣,掛在紙人的胸口,口中唸叨:“……以鐵為心,以砣做膽,心膽齊備,如千斤墜!”
“不做歹事?”
“駕!”
就在這時,不曉得從那裡傳來一陣聲響。
白世寶怒道:“你們挖墳掘屍,從屍上取油,這算是甚麼?”
那人冇有正麵答覆,隻是笑道:“剛接個買賣……有家人比年不順,不是死人就是死畜,不是大天災破財,就是小孩病得殃,比年下來儘是水火警、血光災!以是便請我來幫手看看……”
白世寶獵奇心一來,便詰問道:“是如何回事?”
白世寶暗道糟糕,他是甚麼時候發明草堆中紙人的?
接連兩夜,白世寶都冇有睡好。一方麵是鎮靜過甚,另一方麵也憂心忡忡。他想,不出幾日,眾家道派的掌門都會會聚到這裡,可謂群雄雲集,讓人鎮靜非常。可憂是,本身要捐軀去把將亢引過來,弄不好本身的小命就會扔在半路上!
六合間垂垂變的烏黑一片,夜空暗淡無光。土道上颳著邪風,吹得車上乾草橫飛。白世寶心中暗道:“約莫近半夜天了,這才藏了六個紙人……”這時,白世寶想起來林九給他的符紙,便跳上馬車,將符紙在馬眼上擦了擦,抹著馬脖子說道:“兄弟!這黑燈瞎火的,可端賴你眼睛留意了……”
“法器?”白世寶愣道:“如何?你是羽士?”
替人?
那人回道:“不曉得他家裡甚麼時候招了個怨鬼,人鬼同屋住,災害自臨門!我去他家後把冤鬼趕跑了……但是這煞氣倒是難消!我便從七戶分歧姓氏的人家裡討了米,每家一碗,把這‘七姓米’合在一起,放在那人家的屋頂上,用瓦擋住,如許就破了黴運!”
轉到次日,傍晚時分。
那人看白世寶神情嚴峻,便朗聲笑道:“巫?我們‘犁頭巫教’的確有個巫字!”
“這是甚麼?”
“與我無關?”那人用手在紙人臉上一掃,將蒙在眼上的紅布拽了下來,怒道:“公然冇錯!‘滴血開睛’,看來你也懂些道術!”
白世寶內心‘格登’一下,再走上十裡,我如何安排紙人?
想罷,白世寶跳上馬車,持續前行。
“這是唱的哪一齣?”
……
鋒利刺耳,聽起來像是鐵器相互碰撞出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