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觀的人見兩邊杵在那邊不脫手,便要拿話挑逗,斜眼一瞧那位瘦瘦的黃皮臉上,有一道刀疤。從耳根一向劃到喉嚨,嚇得頓時一縮脖子,從速把話咽回了肚子裡。這纔看清!本來這位‘橫事’的是戴八爺!
啪啪啪!
戴八爺瞥著眼睛瞧了瞧白世寶身邊的馬昭雪,如花似玉,水靈靈的都雅,不由得心念一動,笑道:“辮子嘛,我八爺頭上也曾頂過,不要也是能夠!”
這不!一大朝晨,戴八爺就呼喊了三四個部下要去攪場子,討些‘過手費’,弄點錢花。冇想到憋著一肚子惡氣,卻在半路上被白世寶撞了個‘狗啃屎’, 隻好將氣頭朝白世寶身上撒,跟他犯了勁!
“放屁?”
掌櫃的瞧著這份橫勁,內心也膽怯了,倉猝把他抬進店裡,養好傷後便每月給他一份‘分子錢’,碰到有客人找碴肇事,‘百花叢中生波折’的時候,就叫他過來‘請走’!這世麵上的混子門不帶傷不算橫,為了顯請願風,身上這點刀疤都恨不得露在內裡,算是‘戰績’!
白世寶手上中著毒,不能動火氣,彆的身上另有一道通緝榜文,也不能過分張揚,若被眼尖的人認出來就不妙了。但是……這地痞戴八爺要割了他的辮子,他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?
俗話說:身在江湖中,怎避雷雨風。
“你說甚麼?”
戴八爺一愣,皺眉道:“在八爺麵前裝神弄鬼!來人,給我打……”
戴八爺可不知,白世寶這但是請了位真神!
今後故村夫更是恨毒了他,他也自知呆在這裡冇味兒,就挪窩到了這座縣城。
馬昭雪那裡受過這等氣,嘴唇都變得發白了,雙手在腰間一摸,‘唰’地一聲抽出了那根麻繩……還未等馬昭雪脫手,白世寶渾身一抖,硬打出來個噴嚏!
“如何辦?”
普通人碰到這類事,想不開的就四周找找,想得開的就自認不利。
白世寶扭頭向此人一看,頓時愣道:“兄弟,是你!”
這一刀下去正砍在戴八爺的耳根上,用力一劃,一向割到喉嚨上!戴八爺捱了一頓毒打後也冇叫熊,滿衣衿是血,顫顫巍巍地站起家,來拱手笑道:“掌櫃的!我捱了這一刀,能在窯裡混口飯吃不?”
隻見白世寶端著兩雙黑手在腦袋上重重地拍了拍,神采刹時變得奇特。困眼惺忪,一副醉酒的模樣,用手將袖口一擼,身子晃晃栽栽地站立不穩,跌跌撞撞地往身邊一靠,竟然本身原地斜著身子,像是依在甚麼東西上麵……隨後吧嗒吧嗒嘴唇,伸了個懶腰,昂首向戴八爺叫道:“拿,拿酒,啊……酒……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