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，又聽泥人張歎道：“這技術快失傳了，門徒們冇有耐煩去學，再加上現在滿街都是洋貨，一些人放馳名帖書畫不要，專彙集女人的小彩鞋，寶石墨玉不要，偏要煙槍洋槍，他們被外來的東西迷了眼睛，愛好的也是偏了門……”
嘿！感受比馬五爺還像馬五爺，這核桃大小的泥人像是活了似的，透著他身上的那股子霸道勁兒。
啪！
泥人張想了想說道：“既然人眼弄不到，也隻好用狗眼了，不過狗眼的眼白過量，最好弄些黑土狗的眼睛，它的眼睛瞳孔比較大，和人倒是有些附近！”
泥人張說道：“幾位找我，但是叫我幫手捏泥人？”
馬五爺笑道：“你玩土，我玩金，咱倆這叫：土生金！”
世人驚道：“眼睛？”
……
這時泥人張引著三人進屋裡坐定，取出一口菸袋鍋抽了起來，一口煙癮過了勁兒，轉頭向馬五爺問道：“馬五爺這是要為誰捏人像？”
“袁世凱！”
“呦！如何著？你這是捏泥人發了財，雇起了丫環保母？”馬五爺話未說完，走近了細心土瞧，那七八小我竟然都是泥人，身上塗了彩釉，泥人捏的活矯捷現，跟真的似的。
泥人張陪笑一陣，然後頓了頓嗓子問道：“不知馬五爺叫我捏著泥人有何用處？”
燕子飛點頭說道：“這事我馬上就辦！”
泥人張聽後鎮靜的抖動手，說道：“這……這真算是活見了鬼！”
“成！狗眼和釉子我們來辦！時候的題目也好處理，趕在七月十三日前，能燒出幾個算幾個！”說罷，白世寶瞧了瞧院子裡的那些泥人，對燕子飛說道：“勞煩兄弟幫我買一些黃紙硃砂，香燭紙馬，我早晨要在這裡作法請鬼！先讓幽靈附在這些泥人上試一試，如果成了我們再脫手燒製！”
馬五爺說道：“為了民族大義，吞他幾個槍子兒算甚麼？”
白世寶說道：“隻多很多！”
泥人張點了點頭，四人回身下了樓，繞了幾條街道走進了一家破房。泥人張一排闥，院子裡站著七八小我，男女長幼，管家仆人應有儘有，鞠躬相迎。
白世寶也連聲叫絕！
泥人張抄起菸袋鍋抽了起來，對世人說道：“看人先看眼，眼睛通神，人的麵相全在眼睛上，這關過不去的話，也是不成！”
馬五爺毫不忌諱的說道。
馬五爺又端著小泥人打量了一陣，愛不釋手。
白世寶歎道：“三十對眼睛，要去那裡弄？就算去刨墳挖眼，恐怕也尋不到這麼多死人的眼睛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