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老頭連聲感喟,舉著酒杯嚷著喝酒不提!
這鬼牢陰兵都是一個蘿蔔一坑,那位陰兵走了,頓時回補上一個,位置不能空缺,這是端方。陰曹裡的‘空缺’‘補缺’都是說給幽靈的,陰兵們忌諱著這詞兒。
“恰是!”
白世寶感喟道:“我內心犯著嘀咕,你說這時萬一俄然來了個‘候補缺兒’,讓我去當替死鬼,‘頂包’做了牲口,陽間間少了我這麼一名,我死了連個哭我的、唸叨我兩聲的都冇有……”
大不了另有一死!兩眼一閉,管他下輩子做豬做狗?
蔣老頭說道:“這個時候那裡還顧得上銀子?你先拿著我的銀子收賬,如果成了,等他的銀子下來了,天然不會讓你白辛苦……”
白世寶問道:“再厥後呢?”
陰兵扭頭向身後瞧了瞧,抬高聲音說道:“蔣老頭,你可曉得這鬼牢裡傳口風的要價微風險都是極高的!萬一過後他那兄弟不肯掏銀子,不是遛我腿玩麼?”
白世寶大驚道:“甚麼?這如何能夠?”
“天國判七十六司的人?”
“那位‘小仙’頭上正蓋著一塊紅布,正在‘請仙’,成果我這麼俄然一開門,‘小仙’頭上的紅布撞破窗戶就飛了出去,那小仙‘打個’激靈,倒在地上口歪眼斜,吐了白沫……”
該吃吃,該喝喝!另有甚麼多想的?
說話間,白世寶有些眼痠。
那陰兵走前跟替崗的打了號召,他前腳這麼一走,後腳白世寶的炊事也好些了,替崗的這位陰兵對白世寶也非常客氣,端上來酒肉服侍著。
白世寶聽後,心就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