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最後一忌,第十忌,是個死字。
“……”我長長歎了口氣,靈正不是城隍爺,我剛纔模糊猜到了一些,若說單單不是城隍爺了,那還好一點,可為甚麼畫符畫紙,外婆還說這麼嚴峻,會是甚麼事啊?想到這裡,我像是被懸在半空中的一片葉子,整小我都落空了均衡,腦袋空蕩蕩的,彷彿甚麼也想不起來了。
我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,問道:“那如果是這位道人本身的啟事,又會是甚麼呢?”
金世遺瞪了不遠處的淩王墓一眼,看向靈正:“驚蟄這個名字比冬衣好聽一萬倍,並且還是靈三爺賜的名,多謝靈三爺了。”靈正淡淡點了下頭,金世遺擁著沈妍,看著懷裡的孩子,目光溫和,“驚蟄,驚蟄……這個、這個幸虧不跟我姓金啊,不然得叫金驚蟄,不曉得還覺得是jinjinze呢。”
“嘿嘿嘿嘿……老婆說甚麼都對。”
走陰一派畫的符文跟道門的府文有所分歧。走陰的符文精確地講,叫做文書,屬陰,多數是用來燒掉的,給“陰司”用的,隻要少數特彆一些的,是不燒的。而道門的符文能夠直接感化於家裡,或小我,比如我們常見的貼在門上的那些鎮宅符,另有戴在身上的護身符,另有一些招桃花的符文甚麼的。
我手內心滿是盜汗:“不當城隍就不當了,淺顯人也挺好的。”
我跟外婆說,是啊是啊,靈正就是短長,隨便一點血騰空畫個符,都能夠治鬼呢。外婆叮嚀我靈恰是千年可貴的好男人,必然要珍惜啊,千萬不能再像本來一樣那麼率性了,謹慎把靈正作冇了。我忙說曉得了曉得了,現在小滿都這麼大了,我還能如何作啊,再說我本來也冇有很作吧。
過了好半晌,我才找回本身的思路,輕聲開口:“外婆,我也不瞞你了,靈正他、他到底是如何了啊?”眼淚不自發地往外湧,如何止都止不住。
沈妍哼笑:“就算是姓金,那拚音也是jinjingze,前後鼻音都不分。”
外婆歎了口氣說:“一小我能入玄門,都是修了三世得來的,而玄門中人能當上城隍爺,要經曆千劫萬難,這幾生幾世中如果有一世修得不好,那就功虧一簣了。做了城隍以後,要以陰、陽兩界的均衡為第一目標,斷小情小愛,守大義大德……哎,宿世正兒遇見了你,此生又保護你,已經是犯了天規,棄了城隍爺該有的任務與任務。——正兒命裡有大劫,他自個兒也是曉得的,這些我也有推測,我們提早都做了些籌辦,隻是我冇想到,他經曆的這個大劫,卻讓他冇了城隍爺這個位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