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參天大樹在黑霧的烘托下,變得鬼怪古怪。

二叔的聲音俄然從腳下傳來:“哎喲,摔死老子了!”

二叔翻了翻白眼:“你問的不是廢話嗎?你感覺古墓會修在空中上嗎?古墓都是修在地下的,你在地上如何能夠瞥見?”

“臥槽!”二叔說:“吳常,你在難堪我嗎?我又不是甚麼摸金校尉,哪有那麼輕易找到古墓的入口?”

當然,我此時的重視力並冇有在那些鬼火上麵,而是在那支軍隊上麵。

我擠出一個難堪的笑容,從速吐了兩口唾沫,吐掉倒黴。

我捂著腦袋,一臉委曲地看著二叔,不明白二叔為甚麼打我。

人?!

二叔跟我打了個手勢,謹慎翼翼摸到火線林子內裡,藏身在一棵大樹背後。

夜幕落下,山崗上一片死寂,連蟲鳴鳥叫聲都冇有了,壓抑的感受如同潮流般從四周八方湧來。

我跳了下去,公然瞥見下方有一條曲盤曲折的巷子,一嚮往前蜿蜒迴旋。

是的,如果不是因為要肅除趙文彬這個禍害,我們又何必深切“聚陰傘”內裡冒險呢?

也就是說,麵前這支軍隊,竟是一支當代的軍隊!

二叔蕭灑地一招手,然後整小我唰地在我麵前消逝了。

林子裡的溫度也變得很低,溫差跟內裡起碼在十度以上,並且這裡因為長年不透氣,也不見光,以是氛圍中充滿著一股腐臭潮濕的味道。

隻看了一眼,我的腦袋嗡一聲就炸了!

我看二叔的神情極其嚴厲,必定是碰上了不好的事情,因而我見機地閉上了嘴巴。

“廢話!從速跳下來,這上麵有條路!”二叔衝我招了招手,捂著屁股叫喊:“哎喲,老子的屁股!”

二叔在我的印象中,一向都是蕭灑如風的男人,很少像現在這般狼狽,瞥見他灰頭土臉,捂著屁股的模樣,我是真的想笑,但又不敢笑出聲來,憋得我非常難受。

看著那最後一抹殘陽一點一點沉下天涯,四周的山崗也垂垂染上了墨汁。

並且,這些兵士身上穿戴的,全都是當代的戰甲,手裡拿著的也是長槍,長矛,弓箭之類的冷兵器。

二叔緩緩鬆開手,在我耳邊低語道:“你睜大眼睛細心看看,這些是人嗎?”

話音剛落,我的腦袋便捱了一巴掌。

那支軍隊的數量起碼有上百人,他們都在低著頭趕路,看上去像是正在急行軍,也許是一支突擊隊。

二叔吹亮一支火摺子,然後用羅盤辨明方向,帶著我持續往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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