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捧著香爐,瞥見引魂香的捲菸不竭扭動,就像一條白蛇。
夜風吹過山崗,收回古怪的嘯聲,令人毛骨悚然。
引魂香帶著我們,垂垂走進前麵那片山崗子。
“甚麼?!”
能不能抓住閻鬆的幽靈都是其次,主如果能安然返來,瞥見明早升起的太陽。
以是,二叔一旦暴露如許的神采,我就曉得,事情嚴峻了!
看著我猶躊躇豫,一臉遊移的模樣,二叔問我:“如何?驚駭了?”
我舔了舔枯燥的嘴唇,謹慎翼翼地問:“二叔,如何了?香斷了是甚麼環境?”
我驚奇地瞪大眼睛,固然我已經猜到事情比較嚴峻,但我卻冇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嚴峻到這個境地。
實在,我是不太想下去的,那黑黢黢的礦井看著失實有些嚇人,並且這口礦井已經燒燬了,上麵連顆燈都冇有,安然也冇有保障,萬一礦井坍塌,把我們困鄙人麵如何辦?
在那古怪的嘯聲中,時不時還異化著夜梟的啼叫聲,更顯詭異陰沉。
二叔在前麵開路,他左手捧著香爐,右手舉著一支蠟燭,燭光在這暗中的天下裡,顯得非常微小。
二叔漸漸收起香爐,嘲笑道:“事情越來越風趣了!難怪陰差抓不到閻鬆,本來是有高人護駕啊!”
二叔勾勾手指,接過香爐,對我說:“如許,我在前麵,你跟在前麵,如果碰上突髮狀況,你回身就跑,彆管我!”
礦井內裡濕漉漉的,寒氣很重,不竭傳來滴滴答答的滴水聲。
藉著月光放眼望去,一大片山崗子就像被炮彈轟炸過一樣,到處都是洞穴,給人一種滿目瘡痍的蕭瑟之感,有點像季世電影裡的那種畫麵。
換句話說,有一個同業妙手,正在暗中庇護閻鬆的幽靈,不讓閻鬆被我們抓到!
當然,燭光實在是冇有多少熱量的,隻是給了我一種心靈上的暖和,而不是身材上的暖和。
越往下走,我的內心越慌,沉悶和死寂壓抑得我喘不過氣來。
走了冇有多遠,我們來到一個礦井口。
固然我並不曉得香斷了會產生甚麼事情,但我曉得,香斷了必定意味著不好的事情即將產生。
一陣風吹過,引魂香俄然被吹散,我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。
不得不說,單從地形上來看,這裡確切是一個厲鬼出冇的好處所。
“同業?你是說……是其他走陰人乾的?二叔,除了你以外,這天底下另有其他走陰人嗎?”我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,我本來覺得普天之下,隻要二叔這一個走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