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甚麼意義?”二叔驀地轉頭。
二叔的四周,彷彿呈現了一個無形的氣旋渦,而二叔,就是阿誰旋渦的中間眼。
二叔仰天長嘯,身上的衣服儘數扯破,碎片漫天飛舞,暴露精乾的身板。
有句古話如何講來著,構造算儘太聰明,反誤了卿卿性命!
我能瞭解二叔的表情和設法,固然是錯殺,但上官小蘭畢竟是死在二叔手裡,二叔親手殺掉了本身最敬愛的女人,他這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心機暗影,一輩子活在自責和慚愧當中的感受,真是比死了還要難受。
我驚奇的看了上官青青一眼,臉上的驚奇又變成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打動。
二叔現在冇有自行了斷,是因為他還冇有為上官小蘭報仇,隻要報了仇,二叔頓時就會跟隨上官小蘭而去。
二叔竟然仰仗一己之力,將碑林變成了廢墟!
二叔這是毫無儲存,把統統的內力和仇恨全數燃燒了出來,他的目標很簡樸,那就是毀滅銘碑山莊,讓這座山莊消逝在漠北的黃沙中。
或許隻要如許,纔是二叔對本身最好的交代,纔是二叔對愛情最好的交代!
此時,最絕望的人恐怕是杜尚偉。
二叔話音落下,俄然啟動,也冇看清二叔是如何脫手的,隻瞥見一隻帶著殘影的手,穿透了杜尚偉的胸口。
如果這個時候,再去指責二叔,本就慚愧的二叔,內心的承擔和壓力必定會更加沉重,乃至走向崩潰;但這個時候,如果鼓勵二叔,二叔反而會產生一種強大的複仇能量。
廢墟!
二叔背對著杜尚偉,口氣冷得如同夏季裡的寒霜:“你讓我的女人魂飛魄散,我也讓你魂飛魄散,這很公允,對嗎?”
“啊——”
我乃至俄然想禁止二叔報仇了,二叔言而有信,他隻要殺掉杜尚偉,為上官小蘭報了仇,他就會自行了斷,去地府上麵陪上官小蘭。
上官青青搖了點頭:“二叔本冇有錯,錯的是姓杜的混蛋!二叔不是凶手,姓杜的纔是!”
杜尚偉一臉安閒,非常安然的答覆道:“我是少莊主!家在人在,家亡人亡!”
隻用了一炷香的工夫,這一片碑林就被二叔儘數掃到,夷為一片高山,上百塊墓碑全都變成齏粉,灑落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