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。我的孩子在那裡？讓我看看。”石頭把方桂枝拉過來，在她肚皮上亂摸。
“來，為我們的兒子乾杯。”石頭給方桂枝倒了滿滿一碗老酒，摟著她吃。方桂枝說吃不得，叫石頭吃。石頭一口喝光老酒，問方桂枝甚麼時候能生下來。方桂枝說來歲過年的時候就能抱上了。
“吃了酒，我們磨豆漿去。”石頭勾過方桂枝的脖子親了一口。
“叔冇罵你吧？”方桂枝見石頭神采不好，柔聲問。
“方纔懷上，摸不出來的。今後不準對我鹵莽了。”方桂枝把石頭的手按在本身的小腹下，奉告他這個月的月事冇來了。
“是啊，我們照顧他，他又不肯。”石頭感覺很無法。
“現在每個月給200塊錢冇題目，隻怕今後石頭掙不到錢了，我們給不起。”方桂枝說。
“跟我之前你冇碰過彆的女人嗎？”張小蕙有些不測。
大年三十一過，新年到了。跟方桂枝在一起的這個新年格外繁忙，石頭每天被人喊去用飯。有後生的人家想讓石頭帶著去走村，有女人的人家盼望石頭的縫紉班快點辦起來，好學一手掙錢的技術。
“你和石頭每個月給瘸子三200塊錢，看在錢的份上，或許有人會跟他。”張三嬸說。
石頭回到家，把胡翠珠買的東西送給方桂枝。方桂枝很喜好，誇他會體貼人了，買的衣裳很稱身也很標緻。石頭想胡翠珠的目光真不錯，有如許的女人做紅顏，家裡放心內裡歡心，真是宿世修來的豔福。
石頭跑回屋裡端了一碗魚和一碗雞肉放在瘸子三桌子上。瘸子三看都冇看，全擼了下去，低低罵了一聲牲口。石頭曉得他還在痛恨本身，隻好難堪返來。
“桂枝，我看得出，石頭不是個平常的男人，他的買賣隻會越做越大，2塊錢對他來講算不了甚麼。隻要你點個頭，我幫你去物色人選。”張三嬸說。
“不如給他找個帶孩子的孀婦，他能夠現成做爹。我們暗中佈施她，日子必定能過下去。”方桂枝說。
“臭石頭，你是個實足的好人。”張小蕙跳上自行車飛奔而去。
“但是那天在樹林裡……。”張小蕙想起那次的猖獗又感覺不太像。
“是啊，如果你不介懷，我去把小叔叫來一起吃。”石頭說。
瘸子三的屋裡有股黴味兒，彷彿好久冇住過人似的，昏黃的燈光下，瘸子三一邊吃酒，一邊大咳，眼淚鼻涕滿臉都是。石頭有些心傷，悄悄叫了一聲叔。瘸子三冇有看石頭，又侄了些酒漸漸呷著。桌子上擺著幾樣燒糊了的菜肴，顯得寒酸而肮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