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愛國,你發甚麼神經!這是翠珠借給我的錢。”石頭恨不得給他當頭一棒。
“石頭,這一招嚇不著我。有種你就衝著我的脖子來。”李愛國把胸一挺,用心把脖子往石頭的木棒上頂。
“翠珠姐,冇看過親老公嗎?”石頭笑了。
“大春,翠珠找了個好幫手,每天忙著往山裡鑽。”李愛國不曉得從那裡冒出來陰陽怪氣地說。
大春的臉就黑下來了,凶巴巴地看了石頭一眼。
李愛國走到公社大院外的大樟樹下,點了根菸又返返來。他想看看胡翠珠交給石頭的到底是甚麼東西。石頭不曉得李愛國在監督本身,見公社大院裡冇人了,推創辦公室的門把胡翠珠留下的信封拿出來。信封內裡是厚厚的一遝錢。石頭一陣衝動,在他的內心深處總覺著胡翠珠對他好,是妄圖他的大師夥,可每一次本身有困難胡翠珠都忘我地幫忙他。
這張臉太熟諳,太熟諳了,曾經撩動著一個女人情竇初萌的心扉。胡翠珠感覺這個天下真奇妙,她為了石頭的父親嫁到芙蓉灣,卻跟石頭有瞭如膠似漆的豪情。
“哦……阿誰……阿誰東西在我辦公桌的第二個抽屜裡。你去拿吧。”胡翠珠說。
“對,對,他偷了公社裡的錢,還冒充公社乾部。”趙德理見石頭被大眾攔住了,又轉返來。
李愛國暗中鼓動圍觀的人把石頭痛打一頓送到派出所去。
“大春,放心好了,有石頭照顧你老婆,她的腳板不會磨破的。”李愛國說。
“翠珠的腳又冇長在石頭身上,跟他有甚麼乾係?”大春摸了摸腦袋,一下子冇明白過來。
“偷錢賊打人了,偷錢賊打人了!”趙德理一邊逃一邊喊。
“李愛國,趙德理,我操你十八代。”石頭破口痛罵。
石頭見有些大眾操了傢夥過來,暗叫不好,逃逃不了,說不清,眼看就要虧損了。
石頭拿著信封剛走出辦公室的門,一隻手閃電似的伸過來,把他手裡的信封搶走了。
“你說不是就不是嗎?我看是的。”趙德理從人群裡冒出來。
“翠珠,天快黑了,先回家,你走了一天的山路,腳板必定磨痛了。”大春把胡翠珠的鳳凰牌自行車推過來講。
“看甚麼看,這不是公社裡的錢,是胡翠珠借給我的。”石頭氣沖沖地說。
“死大春,彆聽李愛國胡說,快回家去!”胡翠珠狠狠揪了一下大春的耳朵,騎著自行車出去了。大春扭動著高大的身軀屁顛屁顛地跟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