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桂枝,你真行啊,我也嚐嚐。”四嫂笑了,一刀切下去,大溪鰻的頭被活生生堵截,跳出去好遠,剩下的身子不住扭曲著。
方桂枝的臉紅了,幸虧夜色重,四嫂冇有看到。
“殺個魚像乾仗似的。”四嫂笑了。
“藥乾了,快歸去穿衣裳,把你姆媽的飯碗帶過來,我一起洗。”方桂枝說。
“石頭,你如何對嬸如許!”方桂枝氣紅了臉。
“桂枝姐,我錯了還不可嗎?要不,我給你跪下。”石頭說。
“姆媽,明天必然要去病院。”石頭說。
“小嬸,我出去玩了。”石頭說。
“姆媽,爹已經死了,你不要再想了。”石頭活力地說。
石頭應了一聲,跑出院子去。
“姆媽,你如果走了,我如何辦?”石頭大哭。
“弄在內裡,你家那口兒不難受嗎?”四嫂問,再說這個尺寸很難掌控。
“桂枝姐,我錯了。”石頭像罪犯似的。
一想石頭,方桂枝尿意又來了,她走到廁所裡清脆地放了一陣,身子才輕鬆一些。
“桂枝嬸會照顧你的,你要好好讀書,將來對桂枝嬸和小叔要好。小叔從小瘸腿,受儘外人白眼,你不成虐待他。”姆媽說。
桂枝正在洗碗,一雙手浸在鍋裡翻動著。石頭把碗放下去,桂枝問他背上的傷痕痛不痛。石頭說不痛。
“四嫂,我……我……”方桂枝說不出來。
“這東西真有力道,比男人那活計短長多了。”四嫂笑著說。
石頭放心了,把剩飯倒在雞窩裡,拿著空碗進了桂枝家。
屋彆傳來幾聲野鳥的叫聲。石頭驀地想起明天早晨的事來,青皮和胖頭四必然是在村口等不住了,才找到家裡來的。
石頭不敢動了,可小獸竄得慌。方桂枝發覺到要地下有東西在拱動,伸手一摸呀的一聲叫,重重推開石頭。
“石頭,把剩飯倒在院子裡餵雞,免得桂枝看到擔憂。”姆媽說。她就是如許的人,本身快撐不下去了,還想著彆人。
“石頭,我感受本身已經跟你爹去了,留在這裡的隻是一個軀殼。”姆媽說。
“石頭,冇有效的。我捨不得你,可我的心被你爹帶走了。”姆媽說。
“早點返來,明天要上學呢。”方桂枝叮嚀道。
“桂枝姐,入夜了,在院子裡忙甚麼?”後院的四嫂磕著瓜子走過來問。四嫂隻比桂枝大兩歲,已經有兩個孩子了,兩隻奶像匏瓜似的垂著。
她跳到矮牆上喊著石頭石頭,但願石頭在四周玩耍能趕返來。可等了好久,冇有一點動靜。方桂枝隻得硬著頭皮去殺大溪鰻。大溪鰻渾身滑溜溜的,恰好一握。大溪鰻被方桂枝握住冒死掙紮著,方桂枝感遭到龐大的收縮力,她想起剛纔摸著石頭阿誰東西,彷彿也如許,腦袋一片空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