瘸子三挪到門檻邊叫了兩聲石頭石頭，石頭屋裡冇動靜，瘸子三說石頭出去了。方桂枝曉得石頭在生自已的氣，撇下正要洗的灶台往石頭屋裡走。
“破了你家的門，心疼了吧，方桂枝，我算看破你了，你真是個賤女人，好好的日子不想過，卻跟彆的男人得七得八。”石頭收回扁擔，他傷透了心。
“瘸子三，歸正管不住自家媳婦，乾脆進獻出來，讓美蓉灣的野男人們樂一樂。大師念著你的好。等你百年了，全部材子的人都來為你送行。”人群裡跳出爛頭五大哥來。
“好個屁，李大高都把你弄成這個模樣了。”石頭回身挑起貨郎擔往家裡走。
“你們跟石頭要去，都是他惹得禍，與我無關。”瘸子三說。
瘸子三依日訴說著方桂枝的不是，說她是個乾騎萬操的貨，上麵都被搞得生了病，被窩裡臭不成聞。聽的人半信半疑。方桂枝固然被人費負過好多次，可她不像放浪的女人。
“你這個冇知己的，石頭累了一天，過來吃個飯算甚麼，要不是他每天走村掙錢，你連藥都吃不上。”方桂枝衝著瘸子三罵。
石頭放下貨郎擔，抓住她的肩頭，盯著鬆開的襯衫紜扣看。方桂枝倉猝捂住胸口，說襯衫舊了，連釦子都扣不住。
“人生三件寶，爛田醜妻破棉襖，留著她大夏季困困暖。”瘸子三說。
“吃死你纔好，石頭餓了一天，還冇用飯呢。”方桂枝清算好碗筷，籌辦給石頭下些麪條。她讓瘸子三去喊石頭過來。
方桂枝抱著燈芯絨布料跟在前麵，她想跟石頭解釋清楚，可開不了口。石頭見方桂枝一臉慚愧的模樣，內心更難受。
人群一陣轟笑，說瘸子三那東西太小，在方桂枝肚皮上蹦躂三年也不會弄出個孩子來。瘸子三拿起小板凳朝人群裡砸去。人群一陣驚叫。
“返來，不準去。”瘸子三喊住方桂枝。
“明天就去公社仳離。”方桂枝把瘸子三賽過在地，滿臉通紅地爬了起來。
“方桂枝，這婚早就該離了，有事情找我們兄弟幫手。”爛頭五大哥涎著臉湊過來，在方桂枝屁股上摸了一把。
“仳離，休想。你生是我的人，死是我的鬼。”瘸子三抓住方桂枝的腿，把她抱到自已懷裡。
方桂枝捂著臉跑回到屋裡，坐在燒火凳上哭。如何也想不到瘸子三會如許熱誠她。
“你欠我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