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在他懷裡的女人不是彆人，是他小嬸。小叔還躺在床上養病呢。
“三嬸，我替她喝一些。”石頭曉得老酒的短長，很多男人喝醉了會打人，嚴峻的還要送衛生院搶救。
張三嬸見他迫不及待的模樣，往褲子上瞥了一眼，暗自驚呼。能夠是吃了酒的原因，石頭顯出特有的刁悍。張三嬸拍拍石頭，說方桂枝會刻苦的。石頭不曉得甚麼意義，問誰讓她刻苦。
張三嬸分酒的時候，用心給石頭少一些。石頭說本身多一些，給方桂枝少一些。張三嬸白了他一眼，把一大半倒給方桂枝，她本身也倒了很多，給石頭隻留一大口。
“石頭，冇事兒，我在老酒裡放了紅糖，酒勁上得快，去的也快。等方桂枝喝了酒，你頓時抱她回房……女人喝了酒，身子熱乎，一碰就癢，不消擔憂她回絕你，不過，你不要太用力，她還是女人家，經受不起。”張三嬸撲在石頭耳邊叮嚀他。
石頭喊了兩聲叔。瘸子三在屋裡應著。石頭說方桂枝吃醉酒了。瘸子三在屋裡痛罵，說女人家吃甚麼酒，吃了酒如果建議酒瘋來，碰到他的創傷如何辦。他最討厭吃酒的女人，如果手腳便利必定把她踢到床下去。
“分了就分了，我……我冇醉，腳步輕著呢。”方桂枝說。
他這麼安排對石頭和方桂枝的壓力很大，可有甚麼體例呢？隻要這個家還在，他的後半生纔有依托。哪怕方桂枝隻像照看親人一樣對他。
“叔，我把她抱出去吧。”石頭說。
石頭回到酒桌上不見方桂枝，叫了一聲小嬸。方桂枝迷含混糊應著，石頭看到她掛在門扇上，雙手死死抓住門框，屁-股往下墜著，上半身幾近光溜著，圓鼓鼓的胸暴露大半個，像陰暗中的滿月。石頭扶住方桂枝，方桂枝撲了過來，酒香人香汗味交叉在一起，構成一股特彆的氣味。這氣味緊緊攫住了石頭的心。
方桂枝迷含混糊的，隻感覺酒甜，抓起來一口喝光。石頭的酒少，隻要一口，他悄悄一抿就冇了。張三嬸的酒比方桂枝還多，她也喝醉了，迷含混糊叫著石頭父親的名字。石頭想把她抱到樓上去，她抓著石頭的手不放。
石頭把方桂枝抱在懷裡，快步朝自家院子裡走去。到了院子中，石頭的腳步愣住了，往左走還是往右走，成了個大題目。往右是瘸子三的屋，往左是石頭的房間。石頭本來覺得本身已經做出定奪了，到了此時，才發明還是那麼艱钜。
紅糖老酒入口苦澀，後勁很足，方桂枝吃著利落，醉得也短長。不一會兒，一陣陣熱勁湧上心頭，臉上著了火，紅得像塗了胭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