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彆慣著他,男人最怕寵,你越寵他,他越教唆你。歸正他下不了床,你辦理飯送去。”張三嬸說。
方桂枝解開張三嬸的襯衣,大黃鱔猛地一躍從張三嬸懷裡跳出來,撲通一聲恰好落進大水桶裡。
“太氣人了,非抓歸去不成。”張三嬸跟大黃鱔較上勁,不肯罷休。
“桂枝,快解開我的襯衣,彆讓她往下溜。”張三嬸死死拉緊褲腰。
張三嬸定定神,隻要屏住氣一提一放,把大黃鱔扔進水桶內裡,就算大功勝利。大黃鱔能夠感遭到大事不妙,就在張三嬸把它提起來的一刹時擺脫出來,哧溜一聲順著張三嬸的袖口鑽到她的手臂內裡。張三嬸嚇得尖叫。方桂枝手忙腳亂地想把大黃鱔趕出來,大黃鱔很快滑到張三嬸的前胸,占有在她的乳上。
方桂枝被張三嬸說得毛骨悚然,今後不敢碰黃鱔,更不敢到溪灣裡去沐浴。
“桂枝,真有你的。”張三嬸笑著說。
張三嬸趴在水溝邊逮不住大黃鱔,赤著腳跳到水溝裡去抓,大黃鱔身材滑,行動矯捷,一會兒從張三嬸的手指縫裡溜走,一會兒藏進淤泥裡跟她鬥智鬥勇。張三嬸弄得渾身泥漿也冇把它抓進水桶裡。方桂枝說天氣不早,不要算了。
方桂枝笑得直不起腰來。張三嬸說真有這回事。前些年幾個女人穿戴大褲衩在深田裡捉黃鱔,一個女人跌坐在上麵,正另兩個把黃鱔趕返來。它慌不擇路鑽進大褲衩裡,尋了個縫死命往裡抽,差點要了阿誰女人的命,送到公社衛生院也冇體例,厥後有個土郎頂用柴炭燙,才一點點把它抽出來。阿誰女人在床上病了半個多月。
“叫石頭的大泥鰍來鑽你。”張三嬸說。
張三嬸把鞋肚子裡的泥鰍倒在水桶裡,又去舀。方桂枝說早晨的魚不能吃了,煮起來必定有一股腳臭味。張三嬸大笑,說本身的腳一點都不臭。
方桂枝問張三嬸打這麼多酒乾嗎。張三嬸說煮魚用。殺好魚,張三嬸下了兩升米,叫方桂枝燒兩口灶膛,一口灶膛燒飯,一口灶膛煮魚。方桂枝把鐵鍋燒燙,張三嬸放了滿滿一勺油,倒上薑末和大蒜,油哧了一聲,冒出一股濃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