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一定，你兄弟捱了李大高一扁擔還能弄阿誰事？”一個女人說。
爛頭五幾個兄弟本來想直接把方桂枝帶回家的，可彼蒼白日，村裡人多，他們不敢太猖獗，拉著方桂枝到了溪灣邊，要她給爛頭五溪衣裳。方桂枝不肯，說瘸子三也被打了，躺在床上起不來，兩邊扯平。
“嬸，你快走，不要管我。”石頭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喊著。
“石頭。”方桂枝很委曲地搖點頭，她清楚不下溪灣洗衣裳，爛頭五幾個兄弟不會放過他。石頭必定會跟他們打起來，他孤身一人，隻怕凶多吉少。
“我去洗，你讓開。”方桂枝低著頭往河埠頭走。
方桂枝內裡冇穿笠衫，圓鼓鼓的胸彈了出來，她一口咬了疇昔，把襯衫扯返來護住。溪灣邊看熱烈的人越來越多。洗衣裳的女人對著方桂枝的乳指指導點，說她的乳上一點鮮紅鮮紅的，必定冇被吃過，瘸子三必然是個無用的男人，怪不得方桂枝嫁到芙蓉灣一年多了肚子還冇動靜。
石頭聽得爛頭五兄弟找小嬸的費事放了書包倉猝往外跑，通衢上冇有幾小我。石頭喊了兩聲小嬸，張三嬸說方桂枝被爛頭五幾個兄弟帶到溪灣邊去了。石頭往溪灣邊跑去，溪灣邊圍滿了人。方桂枝被擠在中間，爛頭五幾個兄弟圍著她轉，像一群公狗似的煩躁不安。
“大哥，讓她跟石頭做阿誰事，氣死瘸子三。”一個兄弟說。
“嬸。”石頭重重喊了一聲，眼睛裡冒著火。
“憑甚麼！我兄弟向她索債，被打得起不了床，她得照顧他一輩子，除了洗衣裳，還得為他做飯擦身材。她如果不從，休怪我們兄弟無情。”爛頭四兄弟有些顧忌石頭，可不能在世人麵前失了威風。
“石頭，快歸去，你彆管這事兒。”方桂枝怕石頭虧損，叫他走。
“彆打了，彆打了！”方桂枝哭喊著衝出來撲在石頭身上，她怕石頭被打死。
爛頭五兄弟見石頭孤身一人，底子不把他放在眼裡，圍了過來逼著方桂枝下溪灣給爛頭五洗衣裳。
“石頭……”方桂枝哭得撕心裂肺，撲疇昔想把石頭搶返來。
“他剝你褲子？好端端的，他會剝你褲子嗎？瘸子三親口承諾的，讓你跟爛頭五搞一回，消了那筆賭債。你倒好，身子不讓他碰，還打了他，賭債也想賴掉，有天理嗎？”爛頭五大哥抓住方桂枝的襯衫用力一拉，哧的一聲，方桂枝的襯衫破了半邊。
“嬸，你不能去。”石頭拉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