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衝撞了它，它會不會纏上我們？”青皮問。
胖頭四叫他再嚐嚐。青皮把水桶又放下去，放了一段間隔，繩索公然吃不上力了。青皮把繩索遞給胖頭四，胖頭四抖了抖，繩索輕飄飄的，水桶真的消逝了。他把繩索收起來，水桶又上來了。
“不是我們怯懦，那邊真有棺材會在半夜飄來飄去。”胖頭四說。
“楊教員，你不消再擔憂鬼拍門了。這世上哪有鬼呀！”石頭說。
石頭把楊教員的房門照了一遍，冇題目，整扇門刷著暗紅的漆，看不出動過手腳的陳跡。石頭還是不放心，用手把門板撫摩一遍，手指上沾了黏黏的東西，拿到鼻子底下一聞，有股腥味兒。
石頭用水把楊教員的房門洗了一遍，又含了老酒噴在上麵，黃鱔的血-腥味被衝得一乾二淨。石頭關上門，熄了燈，在房間裡等了好一陣子，蝙蝠再冇有飛來，篤篤的拍門聲再冇有響起。
“彆多嘴，快走快走。”胖頭四說。
“這裡凶惡，快歸去吧。”胖頭四說。
走廊上的教員喧華了一陣，都各自歸去睡了，內裡很快溫馨下來。
“我們打不到水，會被石頭罵死的。”青皮說。
“血。”
“石頭，是不是我的門有題目？”楊教員說。
胖頭四和青皮怕捱罵，隻好提了水桶去食堂外邊的水井裡打水。水井又大又深，冒著寒氣，青皮和胖頭四走到邊上渾身都是雞皮疙瘩。夜裡看深井，就像個黑黝黝的棺材。胖頭四把水桶遞給青皮，他可不敢探身到井口上。青皮把水桶放下去，繩索俄然變輕了，彷彿水桶消逝了，他好驚駭，倉猝把繩索提上來，水桶好好的。
“蝙蝠的耳朵很靈敏不會撞著東西的。”楊教員很奇特。
青皮和胖頭四把剛纔打水時的蹊蹺事說了一遍，石頭哈哈大笑，說這口井大，上麵有一處收口，收口處有一條邊沿。青皮和胖頭四打水時不敢往正中放水桶，水桶到了收口處被攔住，繩索當然輕飄了。青皮和胖頭四想想也對。
“水桶放下去就消逝了。”青皮說。
“如何啦？”胖頭四問。
楊教員聽石頭說門上被塗了血有些不信賴，她也用手摸了一遍，公然手指頭上血跡斑斑，她嚇得一聲驚叫。
胖頭四大著膽量撲到井口，打了手電照著井底，叫青皮把水桶放下去，這一次很順利，青皮很快打了一桶水上來。
胖頭四正要把他棺材飄浮的鬼故事搬出來，石頭瞪了他一眼，他倉猝閉住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