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宮中的耳目來報,肯定了家主被捕的動靜,同時,洪家在各地明裡暗裡搗鼓的幾家商店,也都遭遭到莫名的打擊,洪全鈺才慌鎮靜張的送了一隻飛鴿出去。

宋悅打了個手勢,正要起駕,俄然玄司北在她背後問了一句:“事發一天,皇上是如何拿到供詞的,無妨與臣說說?”

即使這已是心照不宣的奧妙,但當著百官被如許指責,還是讓洪全寶神采變了變:“你說甚麼,空口無憑的,不要亂扣帽子!”

宋悅嘴角漸漸上揚起一個冰冷的弧度,眼神逐步變得果斷,寂然的麵色讓四周的宮女和寺人都忍不住噤聲。

“若非洪大將軍授意,憑洪二公子一人,又怎能教唆洪家護院前去逼婚?”玄司北卻拿定了他的把柄,嘴角牽起一絲嘲笑,“婚禮的安插就在洪府,將軍昨日也在場,身為家主,會連府上產生的事都不曉得?還是說,洪大將軍隻是假裝不曉得,用心欺瞞皇上?這,清楚是不把皇上放在眼中!”

不得不說,在某些緊急關頭,皇上假裝強勢,等危急一過,那明顯鬆了口氣又有些後怕的驚魂甫定,能讓人不由自主生出庇護的慾望。

他想上前搶過那張供詞,卻被帶著殺戾的掌風猛地攔下。

不過,他就算認了這罪,又能如何,刑部尚書他們很熟,頂多讓全鈺受幾杖,他再低頭對相國認個不是,事情就揭過。至於全鈺的皮肉之苦,就讓刑部的人去疏浚乾係,打通衙役,讓他們輕點打,走個情勢。

洪全寶養兵的事兒,也不算奧妙,可皇上方纔說的拉幫結派, 乃至謀反……

人是有本能的。

不知為何,宋悅隻感覺一股涼意襲上後腦,讓滿身都泛著森森冷意。她打了個顫抖,不由抱緊雙臂,微微蜷起了身子。

【……三思啊宿主!】

他一向覺得,姬無朝是甘於在後宮當中吃苦,整天沉迷修仙煉丹之事,對朝政不上心的帝王……可如果如許,那姬無朝的野心,怕是不小。如若安於近況隻是在韜光養晦,那等他生長起來,要想撤除,隻會更加費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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