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悅恍然間感覺他的聲音有些熟諳,像是在那裡聽過,神采一變,當即警悟了起來,一把摘下了他的幕離。
齊晟眸光沉了下去,不再看她,把視野瞥向一邊,狠下心冷聲道:“抓人。”
宋悅好不輕易抱著玄司北鑽進了車廂,馬車立馬就跑了起來。
宋悅再細心一看,他身後那些所謂禁軍,打扮得彷彿都有些倉促,衣服帽子穿戴得都不太劃一,才舒了口氣:“還好……不過你如何這麼大膽,敢冒充禁軍?”
“還挺會選線路的……朕都要思疑你已摸清了寢宮四周的保衛。”齊晟盯著玄司北懷中的她,並未把不悅之色寫在臉上,視野卻有些冷, “這個男人有哪點比得上朕麼?”
如果能上馬車,那拋棄前麵的追兵,再輕易不過!公然司空彥就是想得殷勤,甚麼都安排得明顯白白!
他們把齊國皇宮當作了甚麼處所,甚麼時候都能來,甚麼時候都能走的麼?
“嗯。”他麵無神采,“我是來幫你的,無需警戒。”
“罷休,我不說第二遍!”
但提示已經來不及了,以玄司北的耳力,任何纖細的動靜都能捕獲到,就比如齊晟的箭。
俄然,肩上一道暖和的力量傳來,就像是一道生機的注入,讓她壓力突然減輕。
齊晟冇有推測的是,見玄司北受傷,宋悅不但冇有是以慌神而轉投他的陣營,反倒扛著人跑得更快了。
宋悅麵上一熱,表情龐大:“……你少給我貧,留點力量。”
宋悅感遭到腰間的手猛地收緊,轉頭瞪了一眼玄司北, 見他暗淡下去的眸光,又有點於心不忍,乾脆摸了一把他光亮的臉,對齊晟道:“他長得比你俊。”
玄司北又看了她一眼,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覺,他眼神裡彷彿還帶著多少無法的歡暢。
就在此時,禁軍的頭子俄然給她使了個眼色,嚇得本該逃竄的宋悅頃刻間站住了腳。
是趙夙。
齊晟明曉得他會去擋,用心為之――
畢竟身為一國天子,是最清楚天子喜幸虧宮殿的甚麼位置設置人手,再說齊晟的性子和她類似, 必定喜好好鋼用在刀刃上:“屋簷上的你要謹慎, 那兒的暗衛段數必定高些……”
“哈?”
果然, 跟著齊晟的一聲令下, 從各個諱飾處都跳出很多黑衣侍衛的影子,從四周八方向他們靠近,不一會兒就如同潮流般包抄了他們。
“咳,實在都是曲解……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……”宋悅趕緊轉移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