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是鄰近半夜了。
千晴與臨子初同時起家,後退一步。
臨子初略一抬眼,輕描淡寫道:“敝姓臨。”
那壯漢臉上橫肉抽動,道:“老子的錢大半都塞到你口袋裡了,如何能不玩下去?”
壯漢眼中精光一冒,說:“光看看,又有甚麼意義,小兄弟,由我們哥兒幾個陪你打牌,你看如何?”
順手一拋,扔在桌上,收回沉重的聲響。
“下一圈不再如許打了。”壯漢一陣摸索,將身上的銀分身都取出,放到桌上。向前一推,道:“銀兩太少,玩起來不縱情。下一圈一局定勝負,如何?”
千晴道:“那便坐下來,不要擋著光。”
世人你一言我一語,將千晴與臨子初簇擁到中間的圓桌。
“無妨,端方簡樸,一聽便知。”大漢減輕籌馬,道:“前三局,你輸了無需付錢,從第四局再開端計算,前麵的隻當是給你練手。”
千晴道:“帶了銀兩,卻冇帶多少。”
臨子初輕聲道:“全聽你的。”
千晴右腳踩在身邊空出的板凳上,道:“衣服敢不敢收臨時不提,隻說你們幾人的底褲,我是絕對不收的。”說著搖了點頭,麵上閃現厭嫌之色:“噁心,噁心,倒儘胃口。”
對比起來,桌上的壯漢卻麵如菜色,打牌時手臂顫抖,遲遲不敢出牌。
壯漢們看動手中的牌,不約而同對視一眼,緩緩點頭。
頓時,一股熱氣混著各種難以描述的氣味,衝向千臨二人。
千晴道:“既然如此,便卻之不恭了。”
“是!”
千晴尚未說完,麵前幾位壯漢便拍案而起,怒喝聲轟隆也似,將千晴要說的話噎了歸去。
隻見四周幾十個壯漢,吼怒著朝中心撲來。
“兄弟們,”壯漢從腰間拔出彎刀,指向千臨,口中道:“把這兩個臭小子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