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晴一怔。他看著臨子初臟了一塊的臉,莫名有些……不忍,不悅,不甘心。
幸而草房內三位修士均有築基修為,都能夜間視物。
千晴緊緊盯著臨子初的一舉一動,彷彿是在思考甚麼。
草房內一時候沉寂無聲,隻聽得稻草燃燒時收回的蓽撥聲。
臨子初卻眉端緊蹙,嚴峻更勝之前。
本來肮臟的草房,在這仙鶴閃現的頃刻,俄然變得寂靜崇高,仙家派頭。
“我本來不美意義說出口的,隻是你二人明顯手足情深,緣何要我開口?我偏要說。當時臨道友與那潛匪修士說,阿晴是我的嫡親兄弟,重逾性命,不成拿來亂開打趣。我聽臨道友肝膽之心,義薄雲天,這纔出來替你二人得救。如何樣?臨道友,這話是你說的罷。”
這感情來的莫名其妙,在千晴辯白之前,他已經不由自主,抬起手來,用掌心將臨子初臉上的草灰擦了潔淨。
臨子初渾身一震,看著千晴,不敢置信的模樣。
本來是單膝跪地的姿式,現在變成雙膝,他將腦袋衝下,試圖減緩疼痛。
臨子初呼吸短促,長身而起。
兩人個子高挑,周身模糊有靈氣環抱。
這藍冰不大,冒著絲絲寒氣。冰塊中心有鏤空的空間,內裡燃燒著一枚騰躍的綠色火焰。
一旁的聞人韶哼了一聲,看著奎山。
不一會兒,開口道:“甚麼不打緊,這位道友,你可知我的來源?”
千晴與臨子初皆儘怔住,一時候無話可說。
他撐手從地上坐起,健忘了脖頸處的疼痛。
“甚麼?還冇想起來啊?”聞人韶搖了點頭,道:“接下來的話可肉麻極了,全不是我說的,都是臨道友肺腑之言,與我無關。”
“哈,那就是了。”聞人韶道:“我還覺得你被正陽仙宗找到以後,就不屑承認與我瞭解呢。快快,將我從這鐵籠中放出來。這處所太小,我將近憋死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草房在炙熱的溫度下,仍在燃燒,屋內紅彤彤一片。
言罷,這兩鶴同時在空中消逝,隻留明朗鶴鳴,在空中迴盪。
就是這一聲呼喊,如同涼水當頭落下,讓千晴復甦很多。
但這又談何輕易!
固然額間伏龍殘暴遊走,千晴也強行忍住身材的顫抖。
“甚麼?”聞人韶大驚,很快反應過來,嘶喊:“喂!喂!臨子初,千晴要借卻炎仙鶴的力量,強行鎮賽過龍。你若要命,躲得遠點!”
他性喜熱烈,哈哈一笑,湊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