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笙簫十指掐進他肩胛,她用勁滿身力量,將聿尊推搡至落地窗前,她全然不顧他還未結痂的傷口,她肉痛欲裂,她就要聿尊比她痛上一千倍一萬倍。
陌笙簫如同伸開利爪的小獸,在聿尊身上又撕又打,他單手握住她手腕,“笙簫,你真的不肯信賴我嗎?”
他來到書房自行措置傷口,回到寢室後,給陌笙簫擰了把熱毛巾,將她臉上的血漬給擦去。
蘇艾雅第二天就去買車,在顧筱西出獄那天,還特地開車去接她。
陶宸,活著的時候,是他們之間的一道坎,死了以後,就是一根刺,聿尊想要靠近一步,就會被這根刺紮的血肉恍惚。
夜間。
“聿尊,我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?你又不是不曉得我不想留在你身邊,陶宸他不該被牽涉出去,我欠他的,我今後要如何還?你為甚麼要這麼殘暴,你把我留在你身邊,究竟是為甚麼?為甚麼啊!?”
他明知陌笙簫不會信賴。
孫仲奎下車驅逐,“小雅,走,我在國際旅店特地給你定了包廂。”
顧筱西簡樸說完整件事,蘇艾雅咬了下嘴角,“聿尊欠下的債還很多。”
“對於聿尊可冇這麼輕易,我得好好想想。”
“你為達目標,無所不消其極,聿尊,陶宸就算不死,我也回不到他身邊去,你還嫌手上的鮮血不敷多麼?半夜夢迴,你會不會看到被你害死的人一個個都站在床甲等著向你索命?你就不怕報應嗎?”笙簫歇斯底裡地衝他吼道,眼淚順著眼眶簌簌而下,她哽咽的胸脯不住伏動,“聿尊,一條性命,你賠得起嗎?”
他涼薄的唇微微啟開,說出這麼句話。
他曉得,陌笙簫到頭來都會把陶宸的賬算到他頭上。
聿尊背部生硬地抵著玻璃窗,兩人像刺蝟一樣牢堅固在一起,卻已將對方都紮得渾身是血。
固然如此,她的牙齒卻嵌入他毛衣不肯鬆開。聿尊後背冒出涔涔盜汗,他抬起手臂,掌心落在笙簫的後腦勺上。
他問她,她愛過他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