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……”她不曉得如何辯駁趙淑,因為她怕趙淑說出更刺耳的話來,她不想聽,不敢聽。
而在一旁專注彈古箏的女子,身穿一身玉輪白紋縐紗拽地錦裙,梳著飛天鬢,簪子朱釵也都是玉質的素色,整小我看起來清爽淡雅。
“就你能,為父就不客氣了,先走一步。”有趙淑在,他感覺安閒多了,隻是仍然連眼神都不捨得給氣得神采烏青的操琴女。
抱夏不大,門也敞開著,但永王坐在左邊靠窗的位置,不正對門,趙淑走進,見到的便是手裡拿著本書,像是在專注看書,眉梢卻皺緊的父王。
美人委曲,遠山秀眉微皺,眼眶蓄著淚水,嘴唇微張,楚楚動聽的看著永王。
不等永王說話,趙淑又搶先,“姐姐?你口裡的姐姐是哪位姨娘?這府上除了本郡主與父王,莫非另有其他主子不成?”
福喜和福慶站在抱夏門前,見趙淑過來,嚇得倉猝施禮,“郡主。”叫了聲,便再也不敢說話。
而她的麵龐,也是極其奪人眼球的明麗。特彆嘴角那淺淺一笑,彷彿隆冬中從綠柳茵茵處吹來的清風,讓人看了心中不免放鬆。
趙淑好笑的看了她幾眼,胸,不算大,身姿不算氣質絕佳,麵龐不算傾國傾城,就連頭上的頭髮都不敷黑亮,獨一的長處就是,身份上有上風,而在身份有上風的一群女人中,算是長得不錯的。
美人多了去了,永王殿下甚麼都缺,就是不缺女人,不管是魅惑胸大的,還是靈動可兒兒的,或者溫婉如水的,樣樣不缺,分分鐘能在群芳園找出一堆比她都雅的。
“十一,你哭甚麼?但是郡主給你委曲受?”趙淑去往沉鬆院,張側妃早已獲得動靜,不消想也曉得,乖張放肆的君郡主必定是防著統統女人嫁到王府來給她當後孃。
還未進玉輪門,便遠遠的聞聲內裡有曲調深厚靈透溫和的琴音傳來,悠婉轉揚,動聽動聽。
常日裡,沉鬆院但是很少有女人的,那些個姨娘們冇有王爺和郡主的話,都不敢來沉鬆院。
她取脫手絹,擦了擦張秀玉臉上的淚珠,恨鐵不成鋼的道:“你呀,你怕他何為?有委曲找永王,我奉告你啊,這男人,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,更何況我們十一妹長得那麼美,你一委曲,永王不得心疼死?”
“好。”趙淑依言坐下,動手將幾旁的白玉棋盤拿出來。擺上,轉頭對一曲即將結束的操琴女子道:“本郡首要與父王下棋,你且彈一曲行軍調。”說完轉頭又對永王說:“父王。下棋如行軍兵戈,阿君讓人彈奏行軍調。剛好應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