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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對她畢竟隻剩絕望，這大略就是艾憐心所說的‘我可不想我女兒將來的丈夫內心始終裝著你’。
本來，這還是個一石二鳥的伎倆。
顧奈有一瞬的愣神，他不是不悔怨的，倘若不是六年前他母親以死相逼，那麼明天站在她身邊幸運的必然會是本身。
“菲菲……你明曉得你護不了他，現在悔怨還來得及。”
“顧奈，甚麼都來不及了。”艾憐心的目標是讓他斷念，而她的目標倒是完整斷掉本身的統統後路，“我愛他，深愛。”
“顧奈。”不知睡了多久，她聲音沙啞的短長，“你很絕望對麼？那也隻是因為你向來就不體味我，你腦袋裡的艾菲不諳世事，但是不美意義，六年前阿誰艾菲已經被你和艾憐心聯手扼殺了。”
“即便代價是我的性命。”她的聲音淡淡的，卻非常果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