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聽起來有點耳熟。我想了想，從影象深處揪出這句話的出處――我媽催我相親的時候，也是這麼說的。
“彆怕，不會掉下去的。”他說完又開端笑，笑得我都要惱了，才一本端莊地跟我說，“教你點東西，你好好學著。下回再跟人辯論，千萬不要感覺本身理虧，必然要氣勢如虹，不管你對不對，都要先從氣勢上賽過對方。記著了麼？”
“我還能害你不成？”
就在我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感中冇法自拔的時候，他緩緩開口：“本來我是很活力的，氣到恨不得能打你幾下。”
等發明這回出弊端的是我，他頓了一下，把炮口對準程嘉溯：“叫你不要著涼你跑甚麼跑！老子是大夫不是神仙，治得了病治不了命。想死來找我啊！給你一刀甚麼事兒都冇有了！”
程嘉溯歎口氣：“方纔接辦唐韻那段時候，我跟三教九流的人都打過交道，經曆過各式百般的罵陣――男女長幼都有，從東北到海南，以是我聽不懂天下各地的方言，卻幾近懂天下各處所言中專管罵人的那句話。”
他眼神專注，清楚是寵溺的姿勢，全然看不出不久前纔跟我大吵一架――或者說，被我雙方麵痛罵一頓。
程嘉溯持續振振有詞，“每回看你被人欺負我都急得要死，聽我的準冇錯！我還能害你不成？”
程嘉溯不答，我垂垂忐忑起來，心想，如果我是一個男人，有一個女人用那種鋒利言辭唾罵我，那麼非論我對她有冇有好感，在這件事以後，我都會很討厭她。
“……誰說我不會罵人的？！”方纔指責他的時候，明顯我那麼刻薄刻薄、一針見血。
這下程嘉溯來勁兒了，皮笑肉不笑道：“這傢夥不想進病院被人管著，乾脆本身開了家診所。恰好他脾氣不好，形象更差，正凡人誰會找他看病啊？診所冇多少支出，他窮得要死，我不幸他，就拉他來當家庭大夫咯――主如果佈施，免得他餓死。”
程嘉溯點頭低笑：“笨伯，你那是罵人麼？稱作是指責都夠嗆。你啊……戰役力太弱，傷不到彆人，就不要總覺得本身渾身長著刺。”
我喉間哽住，聽他持續說道：“因而我就想啊，她連罵人都不會，我跟這麼個笨伯計算甚麼呢？就來找你了。”
聽到我低哼，程嘉溯低頭：“那裡不舒暢麼？”說著加快了速率。
我還是把臉埋在他懷裡，悶悶地問：“你不活力麼？”
林大夫發明瞭我的小行動，輕咳一聲，悻悻然扔給程嘉溯一個小盒子：“剛弄到的新藥，對你應當有效。”順手補給我一針破感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