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淚從她的指縫中流滴下來，暖和的心在滴血。
她如此疼痛，非墨也是。
必然恨死了。
她也很痛。
她不要他了。
她不是成心要說那些話的，她不是成心的。
把他從生射中推開，就像在心臟上狠狠地砍了一刀，撕心裂肺也不過如此。
仳離……
“我不會仳離。”葉非墨沉聲道，目光如利刃般看向暖和，“你清楚還愛我，為甚麼必然要仳離？”
“口是心非。”葉非墨冷聲說道，“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，把方纔的那些說重新說一遍？”
她必然是受了謾罵的女人，以是幸運離她太悠遠，不敢具有。
當初結婚的時候，從冇想過結束。
“我不否定，我還愛你。”暖和淡淡說，目光微垂，像是背好台詞般，緩緩說道，“相愛並不必然能走到最後，世上有很多相愛的情侶最後都分開了。就像一個遊戲，結束了，那就要重新開端。我和你在一起，我感覺很累，韓碧的影子老是如有若無的呈現，你老是在曲解我的奇蹟，我的餬口。另有你的不信賴，另有你把我從樓梯上推下來，落空了孩子，我很想把這統統都健忘，我們重新來過，可惜，我忘不了。以是我很累，很累，我也曉得你很累。非墨，伉儷之間不是這模樣的，做人開高興心最首要，既然我們都活得這麼累，為甚麼還要在一起，不如分開，各自重新開端。”
非墨，對不起……
是嫌棄他了麼？
除非他死。
非墨，你現在必然恨死我了吧。
似是看破他在想甚麼我，暖和輕哼，神采龐大，“我曉得你在想甚麼，非墨，你現在身材，能包管甚麼？誰曉得你能活幾年，長痛不如短痛，我為甚麼要花時候在你身上？葉非墨，我很驚駭滅亡，也不敢麵對滅亡，你說我怯懦也好，說我無情也罷，既然你得了癌症，那就不要拖累我了。”
她還是對峙要仳離？
暖和按捺住哭聲，隻是點頭，司機不曉得為甚麼她會哭得這麼悲傷，也不敢多問。
她是認當真真想和葉非墨過完一輩子，認當真真想給相互幸運，隻可惜，想是一回事，實際又是一回事。
暖和幾近是逃著分開餐廳，踉踉蹌蹌地上了車，音色幾近全沙啞，說不出話來，冰冷的淚水在臉上流淌，淚流不止，痛苦和絕望一擁而上，把她完整淹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