閉上眼纔好幾秒,她就聽到“砰”的一聲。
覺得是家裡給她打電話,顧書瑤未敢洗太久,頭髮都還冇吹,一邊拿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拿起手機。
簡簡樸單的三個字,再一次讓她涼到了心頭,她狠?她那裡狠了?他不是更狠嗎?
忍不住歎了一口氣,她乾脆閉上了雙眼,胡亂地吹著半乾的頭髮。
可還冇來得及開口問他,他就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,用力地拉著她往外走。
直到盯著螢幕的雙眼泛酸,螢幕上的內容也早已恍惚,她才嘲笑了一下,用力的按了關機鍵。
他老是如許莫名其妙。
是啊,她不曉得啊,她該說點甚麼?
又是資訊,顧書瑤皺了一下眉頭,覺得是一見仍舊,帶著幾分不耐煩滑動了手機。
“算你狠!”
這個景象有點熟諳,一個多月前,馬一諾也曾是如許闖進她的房裡,還不分由說的又把她給睡了。
暗淡的眼神朝著窗外看了一眼,夜早已深,烏黑得幾近像個無底洞普通,要將人吞噬掉。
定定的看著螢幕,長長的吐了一口氣,顫抖的指尖在螢幕上敲了一次又一次,都還冇來得及發送,又一遍一遍的刪除了。
他來這裡乾甚麼?莫非是剛纔發資訊還冇罵夠,現在又來劈麵罵一遍才解氣嗎?
並且那人細眯著眼睛,肝火沖沖的看著她。
感到身後那一股冰冷的氣味,顧書瑤拿著風筒的手,一動不動地舉在半空中,混亂的頭髮遮住了她半張小臉,暴露來的那一邊始終給人一種楚楚不幸的模樣。
固然還是如花普通的春秋,但比來糟心的事老是接連不竭,鏡子裡的她蕉萃到幾近連她本身也不熟諳了。
將手機扔在一邊,顧書瑤托著慵懶的腳步邁進了浴室,大抵是聽到了手機響,
再看一樣發件人,不是一見仍舊,而是酒會上對她置之不顧的馬一諾。
隻是不曉得,這一次他為甚麼又來了。
資訊的內容,她底子不知他所指何事,叫她如何承認,但如果否定,有效嗎?他如何能夠會信,他的心都是冷的,任何說話都打動不了,她也不例外。
他一點舊情都不念,讓她在那麼多人麵前出醜,若不是封城送她去病院,又送她回家,這會她恐怕都還不能安然地站著看他發來的資訊。
無緣無端的就發來如許一條資訊,就不能申明一下,她那裡狠了嗎?可她就算再狠,也不如他。
愣了好一會兒,纔想起本身是要去吹乾頭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