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謹慎眼兒。”他把她往懷裡一拽,摟著肩膀:“你看清楚那上麵的名字,再給我記黑賬。”
她歎了口氣:“我必然,得是蘇暖麼?”
這印章現在是兩麵雙用的了,一麵是‘蘇暖’,一麵是‘薄涼’,就像磁石的南北極,一冷一熱兩個極度。
現在他放在她手中的這一塊,毫無疑問,就是被她棄留在那一堆禮品當中、阿誰刻著她‘蘇暖’名字的印章。
說話間就到了車前,蘇景淵轉頭看到交頭接耳的方氏兄弟,蹙眉不悅:“你們倆的專業都讀狗肚子裡去了?這麼光亮正大的玩忽職守!”
薄涼受不了的歎笑,一時候被他扭捏的心機搞的挑刺也不是,感激也不是。
這石頭上麵刻著熟諳的祥雲紋,震驚了她某段回想的開關。
“你感覺我信?”薄涼冇好氣兒的哼他一聲:“就算你這麼說了,我也不能完整寬解,你又不是不曉得,何必再來誇大這一遍?”又好笑道“你手上又不止雞血石一塊兒,少拿這一套來亂來我。”
方立不甘的向蘇景淵辯論:“老闆,我不是老闆娘的司機麼?”
蘇景淵“唔”了一聲,摟著薄涼的肩膀,開門把她奉上車,歪頭對方遠道:“還不快來開車?”
莫非不是那枚了不成?薄涼看了一下,頓時無語。
蘇景淵蹙眉:“你們倆搞甚麼鬼?”
蘇景淵的車門已經關上,泊車場上飄著他一句雲淡風輕的話,說是:“你離炒魷魚不遠了。”
“這個印章讓你多想了麼?”他聲音輕柔:“是我考慮不周了,因為這顆雞血石實在極品可貴,給你的東西,我都但願是最好的,冇想到你過了這麼多年,心機還這麼龐大多思,又鑽牛角尖兒,是麼?”
方遠把鑰匙一把丟給方立:“開你的車去!我但是守端方的人!”
蘇景淵當下“嗬!”了一聲,好笑道:“合著你是看不上這塊兒雞血石了,不要緊,來日方長,到時候隨便你挑!”
這東西變得非常燙手,但這該死的溫度像能透過皮膚順著血液一向到內心似的,燒的她內心火苗一簇簇的往上躥,卻又不是活力,大抵是一種非論如何逃,都逃不出底子領實的無法。
方遠跟蘇景淵已經等在門外了,迎上來問她是不是很無聊,又拉過她的手,在她的手內心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小石頭:“物歸原主。”
高中畢業的阿誰夏天,他送的禮品盒子,就是這個四周祥雲紋的印章,質地是上好的雞血石,一式兩份,一個刻著蘇景淵,一個刻著蘇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