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想了想,叮嚀他:“晚膳就免了,讓禦膳房照著宮裡的方劑進藥膳吧,用甚麼藥材問嚴太醫。將昨日冇看完的摺子送來,朕今晚歇在甘泉宮。”
“如果現在躺下的人是我,你會如何?”他問得直接,我亦不假思考的答他“我會守著你,你若醒不過來,這條命我會還你,我欠你的,必然還。”
我心不足悸的抓著他的手細心看了看說“你不曉得剛纔你的神采有多丟臉,你的手現在還是通紅的,你如有事,我如何跟公主交代?”
玉蝶兒有些喜出望外,但很快就低下頭低眉紮眼的說:“奴婢不敢,皇上有口諭冇經傳喚,任何人不得入內。”
他衝我點了點頭,冇說話,到榻上盤膝而坐,雙掌貼上悠暘後腦,我擔憂悠暘坐不穩身子,也側坐在榻邊謹慎翼翼的扶住她。
“如此太後孃娘定會放心些,不過,方纔聽宮裡人說,貴妃娘娘做錯事冒犯龍顏被禁足了,娘孃的意義是讓皇上看在結髮一場的份上,網開一麵,從輕發落,也省了向丞相他日羅嗦”茵姑姑彷彿一副太後的架式,立即讓我想起她侄女兒玉雪兒對我的評價“狐假虎威”,一時收不住心機,竟笑了出聲。
“回女人話,她們去了慈寧宮太後孃娘身邊。”小林聲音和順,聽著挺舒暢,我有些可惜的說:“今後誰給公主梳頭,高氏的技術還是不錯的。”
我獵奇的問:“疇前那些人呢?你們的名字獵奇特,是秦公公取的?”
天子淡然哼了一聲,冇說甚麼。
卻聽玉蝶兒焦心的說:“奴婢服從,奴婢這就去。”說完便端了燕窩湯,腳步輕巧搖擺而去。
“我明白,我都明白,傻丫頭,彆哭。”他吻著我不爭氣落下的淚滴,“平生一世一雙人,我定不負你!她們不過是各種權勢的捐軀品,信我,不日就能結束如許的局麵,隻要你,會一向站在我身邊,也求你,不要離我而去!”
“主子告彆,七日以後再為公主運功,隻怕要委曲公主再等多七日了”秦公公的語氣非常遺憾。“你已經極力了,隻怪朕現在這麼不濟!”天子欣喜著他。
霍公公這頭趕緊出去賠罪:“茵姑姑奉了太後懿旨,說不準大聲清淨以免驚嚇了公主殿下,故而主子們不得通報,主子瀆職,甘心受罰!”
“我的確有些累了,不要走開,讓我睡夠了再說!”他滿足的合上眼,不放手也不再說話,彷彿對秦公公非常放心,而彷彿也吃定我不敢輕舉妄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