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朕卻傳聞,月泯國大肆鼓吹,夕月是月泯國獨一有正統血脈的公主,月泯天子獨一的孫女,他願割讓六座城池來換這個公主。丞相想必也是清楚的吧?”天子說著將那封密摺重重扔到丞相麵前。
“朕跟國公說過,解了北邊的軍情就立皇後享承平,現在看來為時髦早。得等南邊的事也平了才行。月泯國的六坐城池離我滄讕邊疆不遠,看來他們真的很有誠意來換公主!不知丞相和國公可有良策妥當應對?”天子冷眼看著丞相,想要曉得曾經勢同水火的丞相和國公之間的默契究竟到了甚麼程度。
“臣不敢,皇上息怒!臣絕無僭越之意,因顧念皇上龍體不佳,朝中諸事臣皆是遵守皇上旨意措置,軍國大事都跟國公商討後才措置的,請皇上明鑒,臣決不敢專斷。南邊的摺子在此,請皇上禦覽。”向丞相不愧是國之柱石,隨身就呈上了讓天子惦記多時的奏摺。
“大哥,必然要照顧好夕月,讓她平安然安做個淺顯人家的女兒,生老病死平生無憂我就滿足了”心慈臨終前的拜飾辭猶在耳,向丞相沉重的又歎了口氣。
向丞相沉吟半晌,謹慎說道:“微臣鄙意,太後還是在宮中靜養比較安妥,太後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暹羅國的情勢,現在聽聞暹羅國新王即位以後,眾部並不甘心臣服,海內各部族蠢蠢欲動摩擦不竭,為穩定滄瀾與暹羅兩國兄弟邦交,皇上可派使臣前去恭賀。兩國邦交規複必能助力暹羅新君穩定局麵,上可讓太後孃娘放心、下能讓普天百姓安寧,與國與家都無益有害,請皇上決計。”
“朕本日請丞相過來,說的可不是這件事。”天子慢條斯理的說:“丞附剋日身材可好?朝中可還承平?”
向丞相內心有些不安,謹慎的回話說:“微臣惶恐,儘不知皇上曾在幼年時去過微臣舍間。微臣家中倒是有幾個家奴是自幼便養著的,不知皇上相逢的那女子叫甚麼名字?”
“臣惶恐,臣孤負了先皇和皇上的信賴!夕月浮圖寺遇險死亡的動靜怕是瞞不住了,微臣懇請皇上懲罰,臣情願承擔結果!”向丞相固然叩首認罪,內心卻委曲不已。
向丞相心底不忿,彆扭的回話說:“臣女絕無此意,我朝夙來教誨女子三從四德,好女不侍二夫,皇上切莫曲解!”
天子麵上淡淡一笑,眼底卻不見一絲笑意,身子略微今後,順手敲擊著禦案說“皇兄出征時帶走了最精銳的滄讕兵士,現在禁衛軍的令牌都隻怕還在暹羅皇宮裡當墊腳石用,朕剩下的隻要老弱病殘和一心盼望著皇兄回朝的幾位將軍罷了,憑甚麼包管海晏河清天下承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