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望:“……”
“班長,”錢艾委委曲屈地抗議,“我打倒那麼多喪屍,才留這麼一道口兒,還是被樹枝劃的,你不說我英勇能夠,但你不能說我傻吧……”
“炸丨彈丨球就剩三個了?”徐望剛消毒完傷口,就收到這一凶信。
“他如何還不醒?”見徐望從椅背探頭疇昔,看況金鑫,錢艾擔憂地問。
“他是說我呢。”徐望扶額,這世上有攬活的,攬錢的,唯獨他家隊員,攬吐槽。
徐望不能苟同:“我是隊長。”
韓步庭神采丟臉得短長, 可目光卻冇體例從對視中移開,就像被美杜莎攝了魂,身材也跟著石化, 連抬一根手指都做不到,然後就是疼,萬蟲噬身普通。
……
“我是怕他摔出弊端,”錢艾想起那一刻的景象,眼底的擔憂,蒙上一層暗,聲音也冷下來,“推他那傢夥,下次彆讓我遇見。”
吳笙說:“消毒。”
中環十三郎一摸上方向盤,車引擎就收回氣勢洶洶的轟鳴,車鑰匙也好,車型號也好,在車王的天下裡都是浮雲。
蝕骨的疼痛冇有讓此人臉上暴露一絲痛苦,而在這句話以後,他竟然還扯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。
這纔想起來,傷辯才措置一半。
他低頭,從腿上半開的搶救箱裡,用鑷子夾塊紗布,滲入碘酒,放到已經掠過酒精的眉骨上,再用乾紗布覆蓋第二層,扯四條膠布,“井”字粘好。
這一敗壞神經,總算想起了隊友的慘狀,趕緊轉頭體貼:“老錢,你如何樣?”
厲夏:“……”
可惜,隊友們冇那樣的好表情。
“前麵就是高架橋,”中環十三郎再次確認線路,“上橋冇錯吧?”
“送”以後,就冇了。
徐望不曉得他要乾嗎,但話是聽出來了,翻個白眼:“以是你進級成標準版了?”
錢艾把停下的電鋸重新背好,回身一把抱起長椅上的況金鑫,敏捷來到車邊,在徐望的幫部下,將人在副駕駛安設好,繫緊安然帶,這才和徐望一起坐進後排。
“給。”吳笙把終究弄對勁的碘酒棉棒,遞過來。
“真受重傷,就強迫彈回實際了。”吳笙說。
“密意的吳笙”這一物種,這輩子能夠就現世一次,肥水,流外人田了TAT
長髮青年看著寥落的符灰,欣然憂歎:“本日逢魔,不宜借車啊……”
徐望本來擔憂,韓步庭他們還會在門口設甚麼圈套,直到三分鐘後,甲殼蟲飆出北門,連撞帶火箭炮地突破一波喪屍,上了通達寬廣的快速乾道,他才真正放下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