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一下,落羽緩聲道:“姐姐的心機,我是曉得的。不過,在此,我另有一個不情之請:此界此後多事,得不到宮門的援助,我恐怕再也禁不起任何無謂的耗損了。”
恰好一邊的連衣冇有半點兒不測,低哼一聲:“我閒著冇事兒,惹你們乾嗎?”
連衣妖異的藍唇抿出一個古怪的弧度,打斷了落羽的感慨,又向楊昭的方向揚了揚下巴:“看在當月朔路在黑衣殿修行的香火情分上,我提示你一句,有些事及時罷休,那才真是大幸!”
落羽微微一笑,轉臉向這邊看來,楊昭與他目光交集,均是刺芒斂隱,卻機鋒暗出。
楊昭用餘光瞥去,直到這個時候,他也分不清這傢夥神情變幻的真假,這類的深不成測,和本身頗類似啊。
落羽羽微微一笑。安然道:“我此人向來貧乏勇氣,更冇有半點殺身求道的動機。之以是能夠坐在這個位子上,也不過是個有利不起早的手腕罷了。”
聽他如兒戲般將代表宮門名譽的格殺令消去,就算先前已感遭到這苗頭,楊昭也不免為之瞠目。
楊昭和雲鸞聽得雲裡霧裡,一臉茫然,但連衣倒是再清楚不過。她輕哦一聲,然後便笑著鼓了鼓掌:“恭喜,小羽你終究全權在握,大展長才之日,近在麵前啊!”
落羽終究隻是撫掌笑道:“連衣姐姐或是在黑衣殿待得久了,染上了些清秀,卻忘了本宮既然向殺中求道,又何來買賣、買賣一說?”
“總之,現在有人要將那位毒手的雲彩兒圈在天明城當中,宣稱要將她監禁千年,嘿。漂渺宮在此界的權勢倒是不可,如果漂渺宮的人在此界,給天垣老兒十個膽量嚐嚐?”
“連衣姐姐,事到現在,以你的聰明,也就不必我饒舌。洪長老死去以後,我也再不複當初架空之憂,而此多事之秋,姐姐可情願助我一臂之力?”
落羽欠了欠身,竟是生受了。
兩人的鋒芒稍露即隱,落羽看起來很有些驚奇的模樣,道:“提及來,楊昭這位是吧,修為淵深也就罷了,卻想不到所學如此龐雜,後生可畏呢!”
“哪兒的話,實在我這麼說,隻是想奉告姐姐一件事,前些光陰,洪長純熟功不慎,走火入魔,已然自絕於道,這事兒……”
楊昭是指那些給驚得屁滾尿流的鳥獸形成的腥臊味道。
不過,他這邊忍得住,連衣但是無所顧忌。順理成章地問了一句:“哦,漂渺宮也來人了?”
“落地的鳳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