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會背嗎?”
作者有話要說: 無規律更,本身都很混亂。力圖一週更四次以上。不怕慢就怕站呐。
侯府正堂中間的耳房裡,兩個大人在喝酒,中間的羅漢床上,一個小崽子嘴裡咕咕噥噥地在寫文章。許靜瑜也不信賴這篇文章是捷哥寫出來的。靜玨故去以後,擔當爵位就是他的命定的門路,是以並冇有像其他後輩那樣在八股文高低很大工夫。但是幼學開蒙時學過幾年,目光是有的,這篇引自《大學》的八股文立論清楚,製藝工緻,邏輯鬆散,很有見地,如何看也不該出自這個小傢夥之手。捷哥手上纏著繃帶,嘴裡唸唸有詞,一旦發明這邊留意他,立即吸氣呼痛,撒嬌邀寵,孔徒弟瞋目而向,他目光一黯,立即放下爪子,規端方矩埋頭寫字,再也不敢搗蛋。
孔徒弟和許靜瑜語塞,對視一眼,俄然一起縱聲大笑。
許靜瑜笑逐顏開,孔徒弟也幾次點頭:“最後出一個難點的。是說你爹忠武將軍的:思君思國思社稷。
“你寫過詩嗎?”
“一遍。”
孔徒弟對許靜瑜說,“我在德州,也聽到了七奶奶下棋的名聲,這一對母子都是天縱聰明,了不起。”
動手:回乎,人有積平生之得力,終不自明,而必俟其人發之人有積一心之靜觀,初無所試,而不知彆人已識之者,神相告也,故學問誠深,有一候焉,不容終秘矣……
承題:蓋賢人之行藏,正不易規,自顏子幾之,而始可與之言矣。
“《詩經周南芣苢》,背背看。”
“哦。”
捷哥眸子子一轉,立即吃吃地笑了起來。許靜瑜拍拍他的腦袋說,“笑甚麼,從速對啊。”
兩人倒吸一口氣,相互對視一眼。
“那當然。八股後起股、中股、後股、束股要求嚴格對仗,對對子和寫詩就能用得上。”
這所家學是在老侯爺致仕後回籍探親時建起來的,校舍緊挨著宗祠,每年撥300兩銀子保持開支,免費領受許姓貧苦後輩就學。老侯爺和侯爺銀子給得痛快,族長和管事們捨得請好先生,近二十年來,這所家學考出了秀才十七人,名聲傳遍了德州。垂垂的,有親戚家的後輩情願交納束脩附學於此,族長倒也大氣,準了。一來二去,許氏家學的範圍擴大到了六七十人,範圍之大,德州罕見。多了附學束脩的支出,學裡更不缺銀子,講課的徒弟一下子請了三位,一名擅講八股,一名擅講策論,都是本地小馳名譽的飽學秀才。掌教孔徒弟更是從曲阜延請的良師。在這幾位徒弟的嚴格辦理下,許氏家學學風很正,招考的表示愈發超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