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侯爺眉頭一皺,“她身子不好,比來不宜見客。莫非易嫁這個事情,你跟她另有甚麼私相授受不成?”
“櫻娘當日活著的時候,跟你也是恩愛伉儷,就這一點骨肉,死前眼巴巴地看人,話都冇力量說了,抓著她姐姐不放手。我們背過人還說呢,人之將死其情可憫。你是孩子的爹,隻要更加心疼孩子的份,她有甚麼可不放心的?冇想到你竟是這麼個冇人道的東西,我竟不熟諳你這麼小我。”
老侯爺一聽更氣了,“屁話。爹要護著閨女,哪個後孃她敢?前日四兒那麼護著捷哥,就是想到本身在家冇人疼惜,將心比心,不肯讓那孩子受委曲。我想起來就摧心裂膽地疼啊。這麼好的閨女你不疼,隻疼你那後老婆養的,千方百計地為她算計。連丫頭親孃給定的半子也算計著給了她,把這個事拿出去說說,看看北都城裡的唾沫星子淹不淹得死你。”
老太太坐在一邊直點頭。
“侯爺,都是我婦道人家豬油蒙了心,見八爺人纔可貴,文武兼備,又戀慕侯府家世好,人丁旺,想給女兒找個好人家。這會兒真是悔不當初。”
夏夕想到,大太太被老侯爺禁足,也難怪明天的場麵上冇有她。
就像一道焦雷打在頭頂,徳雅刹時變了神采。
周氏趕緊搖手,“冇有冇有,這個絕對是冇有的。我想請她看在徳雅恭敬孝敬的份上幫手說和說和。老侯爺,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徳雅才16歲,她懂甚麼呢?自從嫁了八爺,小伉儷也是舉案齊眉互敬互愛,貢獻長輩方麵我信賴她也不會有甚麼可指責處。除了易嫁這一個錯,她其他的教養都是很嚴格的,您恕了她這一遭,給她一個補過的機遇吧。”
兩小我喘著粗氣翻身坐起來的時候,景象都狼狽得像一對在泥裡打過滾的頑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