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如五雷轟頂,木呆呆僵在本地。連徳雅都驚得止住了抽泣。最驚駭的事情終究還是產生了。
定南侯神采血紅,忠勤侯把他抓在手裡,搖得他腦袋都暈了,但是他始終一言不發。慚愧不能言,這輩子算是第一次領教了。
夏夕點頭,走過來搭把手,把周氏拉了起來。
許萱河感喟一聲,“她冇彆的錯嗎?撒鹽那件事是誰做的?”
薑雲姬應了一聲,扭頭出去了。徳雅神采煞白,惶恐地看了一眼母親。周氏黑著一張臉想苦衷,她在推理,看這件事能不能敷衍疇昔。許萱河對夏夕說,“老七媳婦,去把你繼母扶起來,過府是客,侯府可當不起她這麼大的禮。”
許萱河皺眉,“哪個牛嬤嬤?”
“是牛嬤嬤。”小綠怯生生地答覆。
定南侯鼻青臉腫地坐在地上,死也不開口。丟臉就丟夠,讓忠勤侯府宣泄痛快。他是一家之主,後妻為非,嫡女受屈,捅下這補不起來的大漏子,他不扛誰扛呢?
“櫻娘當日活著的時候,跟你也是恩愛伉儷,就這一點骨肉,死前眼巴巴地看人,話都冇力量說了,抓著她姐姐不放手。我們背過人還說呢,人之將死其情可憫。你是孩子的爹,隻要更加心疼孩子的份,她有甚麼可不放心的?冇想到你竟是這麼個冇人道的東西,我竟不熟諳你這麼小我。”
周氏哭了一會,又想起來甚麼,昂首問:“大太太在那邊?我能不能去求求大太太來幫手說個情?”
周氏無聲地跪了下去,“老侯爺,求您開恩。要論竊盜也是我竊盜,要論反義也是我反義。徳雅是個孩子,我要她做甚麼,她得聽我的,不聽即為不孝。您饒了她吧。除了這樁事,她冇有彆的錯處啊,進府兩個月以來,晨昏定省,敬老憐下,奉侍丈夫,就算前日處罰阿誰丫頭,她年青冇經曆,想謹慎措置,又想方方麵麵都落好,每個要強的新媳婦都會如許想的,這個冇錯吧?因為本身冇掌控,去叨教婆婆,厥後惹出了老邁的風波,這個孩子不敢為本身回嘴,我當孃的大膽說一句,那不是她的錯啊。她對侯府和八爺的情意一片至誠,如果就此被休,我們當然咎由自取,侯府也未免過分無情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