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莊頭滿頭冒汗,“這個......四姑奶奶,這個......不成以的。”

常進寶直接打了個顫抖,說不出話來了。

“甚麼時候的事?”

新娘點點頭。“求您救救我,讓我死,我寧肯死。”

“我曉得你們不平,簡樸,凡是不平的,跟我去趟通州衙門,但那邊我請縣太爺給我們做個見證。常莊頭,你恐怕是最不平的。咱這就一起解纜,免得你擔憂我訛了你們家的新娘子。”

夏夕忍不住笑了,“不消怕,少不了您的銀子錢。丫頭我要先帶走,你安設好家裡的事儘快來。我們一起去侯府問問太太,如果真是她賞你的,我就不插手。如果不是這麼回事,明天我既然趕上了,總不能看著你活生生地逼死這丫頭一條命。”

她對著張勝民說,“製止,從速製止。我實在看不下去了。”

夏夕一看,是一份官婢發賣的紅契文書,丫頭的名字並不叫蔓兒,而是薑雲姬,客籍江南常州,其父薑永年原為甘肅隴州刺史,貪墨枉法,被判流刑,產業抄賣,16歲的嫡長女薑雲姬削為賤籍,仕進婢出售。賣主寫明是定南侯府,時候是兩年半之前,經手人恰是常進寶。

“夫人讓小人把這丫頭髮賣掉。但是小人向侯府賬房交了銀子,把這丫頭買下了。”

放在平時,常進寶是不敢違逆周氏的號令的,偏生這件事有個不測,就是常有信並不是在北京當差的。他起初在北京南城的綢緞莊裡當學徒,客歲方纔提了姑蘇一家綢緞莊的三掌櫃。

“丫丫,你和捷哥幫著那丫頭把繩索解了。”

“救救我,救救我!”乾澀的嘴裡乾澀的聲音,絕望得慘痛。捷哥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,想讓她安靜下來。

常進寶傲慢地說,“她現在是我的丫頭,天然得聽我的。我是汲引她才讓她做小兒的正頭媳婦,我糟蹋她,讓她做妾她也得答允著。”

常莊頭跪下來叩首,“拜見四姑奶奶。”

“女人這麼折騰那是不肯意啊。強扭的瓜不甜你不曉得嗎?”

“拿來我看。”

“那你就是就是在欺哄侯夫人了?”

常進寶瞥見她就微微一愣,這時候見問,腰低得更深,“回奶奶,千真萬確。”

“認出我了?”夏夕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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