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興,小北村,林地30頃,旱田二百二十畝。沙地一百四十畝。”
許萱河笑道:“您捨不得好孫媳婦,我跟您是一樣的。舅爺隻求外甥女過得舒心,存了個考量察看老七的心機,人之常情嘛,您有啥可急的?如果然不放心,我們多給老七寫信敲打他也就是了。老天待他實在不薄,叫他更加溫存諒解媳婦纔是知恩惜福。”
捷哥唸到:“西郊七十裡,槐樹莊,田產四百一十五畝,林地150頃。”
“萬一事情不順,需求有證人幫我上堂作證。秦姑父仙逝之前,對此事有無安排?”
夏夕下認識地看了一眼丫丫,皺緊了眉頭。
“是的,確有此事。我手頭上也有這份證據。”査繼良答覆道。
老侯爺對她說:“但是這樁婚姻並不是一無可取。你為老七折節宴請下人,老七又特地為你修了間浴房,伉儷相處寥寥幾日,相互倒是有禮有情。老七性子固然剛硬,卻不是他爹那樣的蠻漢莽夫,疼媳婦他是會的,隻是現在兵戈,顧不上家裡。比及戰事停歇,他總得回家,你德容言功樣樣出挑,又把捷哥教誨得這麼出息,於他更是大功一件,他一輩子敬你謝你都來不及,那裡還能夠傷害你?舅爺不曉得這些個事情,也年青氣盛,把醮婦再嫁想得太簡樸了。和離之說,千萬不成。”
査繼良點點頭:“他不耍花腔,我就成全他這點孝心。如果他摳摳索索,還想從中漁利,那我是寸步不讓的。”
這番話在大太太聽來,當真刺耳。夏夕一貫拿她不當回事,這會兒連她的父兄也一併疏忽。被拘禁一夜,顏麵無存,大太太內心本就萬丈狂瀾,這會強自按捺,神采非常丟臉。
許萱河見老侯爺和查繼良發了倔勁兒,互不相讓,趕緊圓場道:“父親莫急,和離現在隻是一句話罷了。舅爺也說了,如果他們伉儷敦睦,他樂見其成。假定將來她跟老七真的處不來,想走,恐怕依了她纔是真疼她。”
許萱河擊掌叫絕:“恰是這個事理,我覺得繼良你受屈二十年,很難轉過彎子,正不知該如何勸你呢,可貴你這麼快就想明白了。”
“你喜好?”
夏夕按住她的手,“拿著吧。8兩銀子就把你給買來了,想想都替你屈得慌,這塊玉就算賠償。”
眾目睽睽中,夏夕將那塊血玉悄悄地掛在了丫丫的脖子上。
大太太似有貫穿,她忽地回過甚來,氣憤地瞪著夏夕,眼睛裡噴出火來。德雅傻呆呆地凝睇著丫丫胸前,不敢信賴這是真的。老太太和二太太一樣遭到震驚,相互互換了一個驚奇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