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勤侯看了一眼夏夕,又看了一眼定南侯,不由自主地搖點頭。

“另有,我本來是鐵板釘釘的一名世子夫人,依了您的主張易嫁,身份降了一大截,連兒孫也跟著受害。我兒子落空的侯爵爵位,您給我抵多少銀子?”

午後,忠勤侯俄然派丫頭來傳夏夕,說定南侯過府,讓她們姐妹倆一起到春暉堂相見。丫丫留在家裡本就是為了看熱烈,一聽春暉堂,兩眼放光地跟著來了。

夏夕牽著她的手並行,身後按例跟著幾個丫頭陪侍。

德雅下認識地看了一眼忠勤侯,又望瞭望他身後的屏風,眼裡閃現出嚴峻和無措。

“爹是至心的。我從冇盯著你孃的嫁奩過日子,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。等爹能做主時,必然好好地彌補這些年的不對。”

夏夕低頭笑了,“祖母不慈,父親不愛十足能夠變現折成銀子,看來我還真要發一筆橫財了。“

“德閔見過孃舅了?”

“孃的嫁奩不算是賠償吧?照您剛纔的意義,那本來就是我的,以是即便全數拿出來,那也是償還,不是賠償。您是籌算從您名下彆的撥銀子給我麼?“

夏夕仍然沉寂地坐著,德雅紅著眼睛看了一眼夏夕,低下了頭。

夏夕無語。

曾氏的父親當過四品京官,提及來她也端莊是一名大師閨秀。嫁了落魄墨客查繼良,十年裡荊釵布裙,安貧若素。查繼良對這位夫人極其愛重,和她說話時慢聲細氣,溫存有加。短短打仗以後,夏夕對這對貧賤伉儷很有好感。

夏夕冷冷一笑:“德雅,你倒也不必憤恚我要的銀子多。你娘各式算計,品性如此之壞,卻有侯府可貴的舐犢之念,她至心疼愛閨女,你比我強。”

夏夕歎口氣:“我想問侯爺的是,您當日親眼看著德雅帶著我的嫁奩嫁給我的夫婿,內心就冇有半點不安閒麼?”

忠勤侯一過府就對德雅說了討還嫁奩的來意,德雅不啻五雷轟頂。易嫁敗露,許靜瑜落空了對老婆的恭敬之意,她一向千方百計地想要彌合裂縫。現在父親俄然又來討還嫁奩,無疑給他們危如累卵的婚姻乾係雪上加霜。她生恐丈夫因蒙羞而遷怒於己,一時忍不住哭泣起來。心底裡對父母都產生了怨懟之心,感覺他們冇有一小我做事循理有章法,如果當初就不打易嫁的胡塗主張,她何至於活得如此艱钜?

定南侯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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