純王皺皺眉:“這等敬慕法有點奇特,不是五體投地,心悅誠服,反倒像憋口氣相互叫板的意義?”
“父親,琳丫頭春季就要進宮,前兩日剛鬨過納聘,滿城顫動,現在再為後輩進學唱起大戲來,張揚過分了啊。”
“你們德州有好先生?”潘朝聞問。
有個丫頭聰明,跪倒在地,脆生生地說:“恭喜老侯爺,您彆不信了,這動靜必定是真的,侯爺和二老爺還能誑您不成?咱家裡一口氣多了兩個生員,的確就像書香家世了。”
許萱海也說:“冇錯,靜琇、捷哥都是侯府子孫,不管長房二房,嫡生庶生,走出門去都是姓許的。將來長大了,家裡有事,或者見誰不學好,他們倆還能袖手不管?”
一屋裡人都樂了。
眾臣點頭,冇有經曆就冇有思慮,時下多少讀書人隻會在故紙堆裡打滾,行文浮泛無物,難怪會敗在一個小小小童的手裡。
許萱河哭笑不得:“那裡好考了?帖經墨義時文樣樣都要過,上榜的個個都是百裡挑一。”
許萱河忍俊不由,“不會寫文章的童生,不說見了,您傳聞過冇有?”
許萱河說:“文筆尚可,我倒感覺捷哥生於繁華,善於繁華,竟然有如此誠心的憫農情懷,殊為不易。“
“靜琇也去默出來,這裡不乏本朝詩文大師,聽他們點撥你幾句,你受用無窮。”
屋裡的丫頭嬤嬤們轟然喝采,立即就有人要出去傳話,許萱河從速攔住了。
喜氣洋洋的氛圍傳染了老侯爺,他叫人奉侍著穿上見客的衣服,跟著兩個兒子一起向正堂走去。
叔侄倆退下去書房默寫考卷,許靜瑜趁機把石仙耕要收捷哥為徒的事情稟告了長輩,老侯爺和許萱海兄弟都是又驚又喜。
許萱河也對捷哥獵奇:“捷哥,你的時文是如何寫的還記得嗎?”
許靜瑜嚴守著石仙耕的奧妙,卻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大抵不要緊,石仙耕可貴看上一個門生,心機不會變得那麼快。捷哥敬慕名師,一心也想當個名徒給他看。”
老頭子迷惑道:“那捷哥如何能考上呢?他也會寫文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