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憶闌緊緊攥著被角，沉默好久，終是鬆開了手，對紀偶然道：“你附耳過來。”
“我還好。”因為躺著的啟事，洛憶闌的胸口有些發悶，不由再次咳嗽了一聲，卻扯動了內傷，讓她的眉頭蹙了起來，神情有些痛苦。
當紀偶然來到門外，將門悄悄掩上，清算了下表情，方纔看向麵前的男人，冷聲道：“不是說了嗎，這堆棧我們包下來了，把她趕走就是。”
紀偶然盤膝坐在床上，雙手抵住昏倒不醒的洛憶闌的後心，緩緩運功將修冥真氣注入她的體內，汗水沿著額角涔涔而下，紀偶然卻一動也不敢動，還是全神灌輸的為洛憶闌療傷。
“我，這是在那裡？”洛憶闌的腦筋一時有些含混，因為方纔醒來的原因，聲音也有些有氣有力。
洛憶闌驀地展開了眼，沉默半響，問道：“她把你當作了易容後的我，是嗎？”
“是。”紀偶然站了起來，向門外走去，這時，她又聽到洛憶闌在她身後輕聲說了一句，“偶然，記取我的話。”
洛憶闌展開了眼，看向紀偶然，星眸儘是迷惑。
紀偶然的話讓洛憶闌的神采驀地一變，又有些不敢信賴，“你是說……”
同樂堆棧，天字第一號房間，昏黃的燭火搖擺，在牆上倒映出兩個女子坐著的身影。
洛憶闌沉默半響，終是苦笑，“內裡大雪難走，她要找借宿處所怕是也不輕易，讓她出去吧，你和我都不要出去就是了。”
紀偶然怔住了，這是洛憶闌第一次對她說這些話，俄然明白了甚麼，紀偶然沉默了，她不曉得該如何回洛憶闌的話，一向覺得她將對洛憶闌的豪情埋冇的很好，卻冇想到洛憶闌早就曉得，還對她說出了這番話。
洛憶闌看著紀偶然低頭不語的側臉，隻見她臉上的神采已經不像白日時麵對世人時那樣冰冷，就像是卸下了麵具一樣，現出了實在的神采，忐忑，不安，害臊，而這些神采都是隻要麵對本身時纔會有的神采。
“嗯。”洛憶闌緊緊抿唇，點了點頭。
幽幽歎了口氣，洛憶闌將人皮麵具摘了下來，對紀偶然道：“你抬開端來。”
洛憶闌停了下來，嘴角現出一抹自嘲笑意，很久才道：“偶然，我冇有你設想的那麼好，我隻是一個為了達到目標而不擇手腕的女人。以是，彆在我身上虛度韶華。”
紀偶然回身，看向洛憶闌，隻見她神情有些痛苦，似在掙紮著甚麼，不由有些擔憂，問道：“聖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