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憶闌緩緩展開了眼，麵前是陌生卻又有些熟諳的帳頂。她怔了半晌，然後掙紮著坐了起來。
“是嗎？”柳如冰緩緩上前一步，輕聲問道：“試了，就真的會獲得嗎？”
“嗬。”洛幽依一手重握住洛憶闌的手，一手環上她的腰，用力一攬，便將她監禁在懷裡，“我說，你嫁給我，我就放過蕭青嵐。”
洛憶闌怔然，半響，澀聲道：“青嵐已經斷念，我也承諾嫁你，何需求一而再，再而三逼她……”
看著近在天涯的柳如冰，眸子不再像昔日那樣淡泊，而是隱有火焰在跳，燦爛而灼目，洛幽依俄然語結。
下顎傳來和以往不一樣的痛，洛憶闌忍不住抬手去扳洛幽依的手，掙紮著道：“放，放開我。”話音未落，卻被她箍停止段，再度被拖著向外走。
尚將來得及問出是誰，便聽到柳如冰又道：“但我不會強求。”
“……”洛幽依沉默，半響，終是回身，向亭外走去。
“是，白紙黑字。”
望著洛幽依遠去的背影，洛憶闌怔然，好久，她笑了出聲，星眸倒是垂垂紅了起來。
頸後傳來模糊痛意，洛憶闌蹙眉，半響，神采大變，翻開衾被，踉蹌著便向外走去。冇走幾步，便聽到外室傳來輕微腳步聲。
這個題目，她曾經問過，現在再次問出來，是為了提示麵前這小我。
身材微微顫抖，洛憶闌閉上了眼，再冇有半分順從。
話出口，卻頓住。
看著柳如冰謹慎的行動，洛幽依本來因為洛憶闌而酷寒的心垂垂暖了些，她微抿唇角，問道：“你說，我對她的好，她為何半分也冇有放在眼裡？”
麵無神采的臉，刺痛了洛幽依的心，如墜入寒淵，倒是不動聲色的笑，“好。”
“對，正因為這場火，蕭青嵐才得以跑掉。”
她鬆開了洛幽依的手腕，後退幾步，“她冇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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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冷睨視洛憶闌，洛幽依忽的輕笑，抬手重撫她臉上的傷痕，“真的是任何事情嗎，嗯？”
她死死咬唇，沉默好久，終究點頭，“任何事。”
柳如冰驚詫轉頭，隻見洛幽依的右手緊攥成拳，石製的棋子竟是被她儘數捏碎，鮮紅的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。心突然一緊，急步上前，也顧不得禮數，強行掰開洛幽依的手，急聲道：“你在乾甚麼？”
被洛幽依拖到床邊，洛憶闌的神采已然慘白，還將來得及開口，便被她推坐在床上。下認識向後縮去，卻見她抱臂冷冷俯視著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