疤臉男人彆朋友一眼,“就你話多。”

疤臉男人聳肩,轉頭看著瘦子,“陸老闆,我兄弟的話你聽到了吧?錢到手呢,你也會死,不過死得比較痛快。一刀,就冇了。冇到呢,我們就先打斷你手,打斷你腳,再給你裝個鬧鐘煙花。到時候了,最好是差人來的時候,剛好你們一起,BOOM!”

被綁了雙手雙腳的陸瘦子俄然站起來了,像殭屍一樣往灶房跳來!

堂屋裡,暗淡的夜燈暉映著,一個臉上帶疤痕的壯漢陰測測地看著伸直在牆角的瘦子,冷冷說道。

前麵一個瘦乾中年咧嘴笑笑,把捏在手裡的匕首塞腰帶上,翻開身邊的揹包,行動諳練地組裝起“煙花”。

貳心善,想救人,不能害人,當然最好能趁便撈點錢。

“操!找死!”

一聲極輕的碰撞,木門被推到極限,也不曉得是內裡擋著甚麼還是合葉鏽蝕了。

陸瘦子掙紮著想說點甚麼,卻被疤臉男人狠狠一瞪,絕望地閉嘴。

我不能死!

本身再廢話,恐怕就被直接抹脖子了。

萬幸,梁仔事前就把他落腳處的細碎玩意兒叼開了,他順利進到灶房,冇有任何不測產生。

他抖都不敢抖,微微斜眼,正瞥見疤臉男人居高臨下地瞪著本身。

我老陸,儘力過了!

陸瘦子滿臉慘白,心頭說不出的絕望,呢喃連聲,“不……不……放過我,我能夠多給你們錢!求求你們了!”

事發倉促,綁匪反應稍慢,陸瘦子肥碩的身軀發作出前所未有的潛力。

“陸老闆,你家裡人是不是對你有定見?想你死?”

他隻跳了兩下就靠近了灶房門!

沈崇點頭,“是有點卑劣,一群瘋狗。”

沈崇打直身子,踮起腳,漸漸順著裂縫抹進門。

就在此時,前麵堂屋裡卻傳來陣喧鬨,一片兵荒馬亂。

纖細的沙沙聲響起,木門緩緩伸開,直到開出個剛好足以包容沈崇貼身而過的裂縫。

梁仔已鑽出來將門把手悄悄拉開,趁便還清理了線路,將散落在灶房空中的碎石子、木棍悄悄叼到中間去。

老婆!

疤臉男人看看錶,“嗯,另有十二分鐘,錢還冇到賬。老七,給陸老闆籌辦煙花吧,快過年了,讓他路上走風景點。”

沈崇屏息,悄悄探手伸向灶房後門,輕推。

父母殷殷期盼的眼神、幼年時的鬥爭、青年時的落魄與貧苦、創業時的風餐露宿、為了獲得個機遇時的恭維阿諛、妻兒的體貼,這類種畫麵,終究凝整合了張缺一人百口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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